“这下可好,连醉酒的丑态都被他撞见了,以后的日子怕是要更加艰难了。”
羞愧难当之下,她索性又躺回了床上。
拉起被子蒙头,企图用装睡来逃避这一切。
只要她不醒来,这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吧!
东阳晟睿将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收入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对于她的“装死”策略,早已心知肚明。
“你都沉睡了一整个白昼,还打算继续睡吗?”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却也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关怀。
闫洛悠的装睡计划宣告破产。
她只好硬着头皮掀开被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迎向东阳晟睿的目光。
“王爷,您怎会在此?”
东阳晟睿轻轻合上手中的书,目光深邃地望向闫洛悠,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有只贪杯的小醉猫,酒后失态,张牙舞爪。”
“若本王不及时出现,恐怕这房间早已被她拆得七零八落了。”
“嗯?他是在暗指自己吗?”闫洛悠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自己向来以酒品着称,怎会做出那般失态之举?”
“定是他故意戏弄自己!”、
于是,她挺直了腰板,底气十足地反驳。
“哪有,我分明睡得香甜至极!”
“哦?是吗?”
东阳晟睿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对她的反驳并不在意。
只留下一室的谜团与淡淡的酒香,在空气中缓缓交织。
东阳晟睿轻轻扬起他的手掌,带着一抹故意的炫耀。
“你可得看仔细了,瞧瞧本王这手。”
“这是被哪只不长眼的疯狗给糟蹋成了这样。”
那手掌上,一抹鲜明的红印格外引人注目,似是诉说着一场不为人知的小风波。
闫洛悠闻言,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些,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关切。
她轻轻接过东阳晟睿的手掌,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左顾右盼,细细打量。
突然,她的眼神凝固了——
那红印的形状,竟与她自己的手指轮廓如此吻合,仿佛是她亲手留下的印记。
东阳晟睿的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他低声问道:“本王如今可是负了伤,你说,这事儿该如何是好?”
闫洛悠心中疑虑顿生。
她再次用力回想,那红印怎会如此持久?
难道,真的是她在梦中失控,留下了这不经意的痕迹?
她努力回忆着梦中的片段,似乎有只无形的手在黑暗中牵引着她。
但梦境与现实,又怎能轻易混淆?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东阳晟睿精心设计的局。
那原本已渐渐淡去的红印,被他再次以恶作剧的心态弄得——
他趁着闫洛悠熟睡之时,悄悄按上了她的手印。
闫洛悠望着那红印,心中涌起了几分歉意。
“真是抱歉,我昨夜定是喝多了,才会如此失态。”
“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东阳晟睿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
他扫了闫洛悠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还有下次?”
“从今往后,你不许再沾一滴酒。”
“若被我发现你再有此类行为,直接将你丢进酒缸,让你一次喝个痛快!”
闫洛悠被这突如其来的严厉话语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点头应承道。
“好,好,我知道了。再也不喝了,绝对不喝!”
她可不想变成那泡在酒缸中的“药”。
回想起自己醉酒后的失态,闫洛悠只觉得脸颊发烫,羞愧难当。
她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酒精控制自己的理智。
东阳晟睿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内室:“去换身衣服吧。”
闫洛悠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嫌弃地皱了皱眉,随即走进了屏风后面。
一番梳洗之后,她用清水洗净了脸庞,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整个世界都焕然一新。
当她踏出房间时,东阳晟睿已在院子里等候多时。
“王爷,您还没走啊。”她有些惊讶地说道。
一旁的雅儿适时地插话道:“娘娘,下午您熟睡时,表小姐曾来过一趟,但未能见到您。”
“现在已是用晚膳的时辰了,您和王爷一起去膳房用餐吧,表小姐也会一同前往。”
闫洛悠闻言,心中不禁暗暗揣测。
“这顿饭,又会是一场怎样的风云际会呢? ”
即将踏入与盛冉的会面之时,闫洛悠不自觉地靠近了身侧的雅儿。
她轻轻摇曳着手中的扇子,微风轻拂,带着几分俏皮的笑意问道。
“来来来,雅儿,你仔细嗅嗅,我身上那酒香的气息,可还残存半分?”
雅儿闻言,连忙踮起脚尖,小鼻子微动,仿佛在进行一场细致入微的嗅觉盛宴。
随后她摇摇头,眼里闪烁着确定的光芒。
“娘娘您请放心,那醇厚的酒香,早已随风而逝,不留丝毫痕迹。”
“哈哈,如此甚好!”
闫洛悠闻言,爽朗一笑。
那笑声中既有对即将见到盛冉的期待,也蕴含着对自己状态的满意。
她大步流星,朝着东阳晟睿所在的方向迈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自信而坚定。
“那我们就此启程,前往与盛冉姑娘的会面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