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秦霄打听到了一消息。原来赈灾官银没丢失时,百姓是可以自由利用船舶的,只需交小部分税收即可。可由于官银是在河面上丢失,漕运司才将岐山县所有船舶归属于漕运司。这也说明要解决船舶问题得先证明官银丢失与船只私用无关。
秦霄将齐慕楠带到夏峰消失的地方,那里位置比较隐秘,狭窄的河港只能容下三四人的小船。河流呈现南北朝向,一眼望不尽头。他们必须赶在夏峰回来之前查探清楚他去的是何地。齐慕楠不想在等待,他让秦霄迅速前往漕运司,把商船换成小船,迅速找来。
此时夏峰在对面的人接待下,已经见到了舵主,且以说明了自己的诉求。听到夏峰要向自己借一千两官银避免空缺,舵主陷入犹豫。要知道这一千两一旦借出去,就有被发现的风险。
他对夏峰道:“不是我不借给你,我这确实有官银,而且不止千两。可我若是借给你,你如何能保证他们不会查到我这。夏县蔚你我都是为章王办事,县衙缺失一千两你找个由头补一千两进去就行,何必非得官银不可,难不成你也想做神探”?
夏峰解释道:“舵主大人有所不知,大理寺少卿,已将追回县衙官银之责委托于我。我若不以官银补齐,很是不妥”。
舵主一听道:“这事确实难办,我前两天得到消息,上面让我们速将劫来官银溶成银锭,面前那些官银已经成碎银锭子了”。
夏峰一听急了道:“难道就没有剩余”?
舵主轻皱眉头道:“你先别急,我这就命人前往,看看来不来得及。不过你等得了吗”?
“我明天必须赶回去,不然他们会怀疑的。”夏峰担忧道。
舵主道:“明天至少也要晚上,凌晨他们才能将官银运回”。
实在没有其他方法,夏峰只能妥协的留了下来。两人刚商议好,一人并匆匆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密信交于舵主后退去。舵主打开内容看了一眼夏峰道:“漕运司来信,漕运使已经被囚禁”。
“什么,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夏峰惶恐道。
舵主道:“你一向沉住气,如今怎么如此惶恐”?
夏峰道:“衡阳派的事,他们以然对我起疑,周卿冉身边有三个人可都不简单。其中有一个叫齐慕楠的,名义上是大理寺少卿的侍从,可看他气势不凡,不像侍从,反而像王爷。还有一个叫李曦月的,她身份虽然普通,但心思缜密,对破案很有天赋,之前岐山县发生的案子都是她所破解,这两人不得不防”。
舵主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我想起来了,前不久南都传来消息说是摄政王亲临岐山县,你口中的齐慕楠很有可能就是摄政王”。
夏峰既惊又疑道:“如果真的是摄政王,为何上面没通知”?
“这事我也不太清楚,章王应该自有考虑吧,再说了,要大家都知道他是摄政王谁还敢对他动手,搞不好还有人叛变”。
“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我们得多加小心才是,章王只是让我等劫银溶财,可没让我们杀人,至于他的用意,我们难以揣测”。舵主说完,发出长长的叹息。
玉房舫里李曦月和刘若姌借着艺女的身份,开始行动。两让分头辗转于各个房间,做起了梁上君子,四处偷听他人对话。
李曦月靠在门口,听着屋内一男一女的对话。男子小声询问道:“漕运司已经出事,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