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者”酒吧里熟人不少,这可不能再穿女装了。
…………
“勇敢者”酒吧和“幸运儿”酒吧同是贝克兰德桥区域比较出名的酒吧。在明面上,两者在业务上保持着竞争对手的关系。
当然,克洛伊知道,无论是“勇敢者”还是“幸运儿”,酒吧生意本身都是其各项经营里赚钱最少的那个部分。
她化上妆,换好男服,徒步至贝克兰德桥区域的铁门街。
“勇敢者”酒吧的入口是一扇看似沉重的黑木大门,一个接近2米高的壮汉把守门口。看见克洛伊接近,壮汉面色不善,出言阻止:
“小孩,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家喝你妈妈的奶去。”
克洛伊毫不怯场,瞪了回去:
“不认识我,就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壮汉仔细辨认之后,沉默着让开身位,为他推开了大门。
他认出来,这位是对家“幸运儿”酒吧的小老板。
“勇敢者”酒吧上下都对“克罗德”有所了解,这也是克洛伊唯独拜访“勇敢者”酒吧时穿回男装的原因之一——她不想再重蹈上午被各种拒之门外的覆辙了!
作为克罗德,她起码能在“勇敢者”酒吧里获得足够的话语权。
临近下班,“勇敢者”酒吧已经热闹了起来。“狗抓耗子”的赌局还没有开始,旁边的拳击手也已经坐在擂台旁边休息,等待今天的第一场比赛。
克洛伊轻松穿过不算拥挤的人群,来到吧台。
不等酒保开口,克洛伊便把5枚铜便士洒在吧台上,抢先说道:“这是小费,找卡斯帕斯。”
卡斯帕斯·坎立宁是“勇敢者”酒吧负责私售枪弹的黑商。
酒保深深看了她一眼,收起桌上的便士,指了指侧方:“三号台球室。”
克洛伊走到三号桌球室,轻推房门。随着吱呀一声,房门后敞,里面拿着桌球杆的两个男子停了下来,齐齐望向门口。
克洛伊径直走了进去,冲着两人后面正坐着休息的半百老头打了声招呼:“下午好,卡斯帕斯。”
卡斯帕斯,那个半百老头有一只发红的酒糟鼻,穿着洗得发白的亚麻衬衣,一道翻口的、巨大的伤疤,从右眼角一直拉伸到了右侧嘴边。他见到克洛伊身上散发的一种豪不怯场,与年龄不符的上位者气质,心中便猜到来者是谁了:
“‘码头党’的‘小公子’克罗德……你来干什么?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吧?”
“是啊……”克洛伊笑道,拉开一张椅子,“找你办点事儿——生意上的事儿。”
卡斯帕斯用眼神向两个正在玩桌球的男子示意,两人心领神会,熟稔地放下杆子,离开了这个房间,并顺手关上房门。
“说吧,你想要什么?我不相信‘教父’搞不来我能搞来的东西。”
克洛伊从怀中慢慢掏出属于她的那把袖珍左轮手枪。这个危险的举动卡斯帕斯戒备地摸向后腰,拿出随时掏枪的姿态。
“别在意,只是取一枚子弹。”克洛伊笑道。她打开手枪弹巢,取出一枚金黄色,刻着太阳领域繁杂符文的子弹,放在台球桌上。
“听说这里有那种超凡聚会,请你向他们引荐我这个新人。”
接着,克洛伊指向台球桌上刚退出的那颗金黄色子弹:“而它,是我对你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