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钟瑜眼神对上表情一模一样的哥哥，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如果你只是想修炼武道，获取力量，我想我可以帮你。”钟然适时的说了一句。

钟瑜本想跟着劝说几句，还没来得及说话。

那女子已经站起来：“我叫程思，我跟你走。”

“你不想问问如何帮你？不怕我们是要害你？”沈含笑说道。

“我已经没的选了，无论是什么路都必须走。”

她自顾的转身往马车处走去。

一个完全没有修炼过的女子，原地跪了这么久，站起来就走，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可见其体质有多特殊。

一行三人变四人，钟瑜和刚刚加入的程思在马车中，钟然和沈含笑在外面赶车，继续走向客栈的方向。

来到飞灵县最大客栈，云来客栈，几人在先吃饭，多了一人，也多点了很多菜，边吃边聊。

“你多大了？”

“15岁。”

“家中父母可尚在？”

“满门被灭。”

“因何？”

“不知。”

“你没在家？”

“在。”

“那你为何没死？”

“不知，不仅没死，对方还留下姓名，说等我复仇。”

“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答案的。”

沈含笑问，程思答，钟瑜听，钟然吃。

钟然吃饭的动静也吸引力程思，因为他只吃不吐，速度又快，几人说话的功夫，一桌菜所剩无几了，不论是鱼是虾，是鸡是鸭，肉和骨头都被他吃下。

简直残暴。

沈含笑和钟瑜已经见怪不怪。

“你为何能不吐骨头？”程思问道。

她问的是为何能，而不是为何。

“因为修炼所需，我的修炼方法不同于别人，胃里需要大量的坚硬物质，不只是骨头，还要吃土，木头，铁砂。”他没说等自己练脏大成进入丹境，还要吃铁珠和岩石。

程思眼睛一亮，说到：“我可以学吗？”

她知道自己没有修炼真气的天赋，也知道对方大概率不会教自己，但她没别的路可走，只能任何一条路都走下试试。

“可以，但你要拜师，因为我教你练功，就受了你的因果，你和沈含笑不同。她可以自己承担任何风险，你不行。如果在我教授你练功的时候，你的仇家找上门来，我不可能袖手旁观，任对方打死你。受了你的因果，你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执弟子礼，三节两寿，上香磕头，忠诚不二，养老送终。”

钟然说的语气极为郑重，在前世的国术界，收大徒弟，还是真传，可是要摆宴搭台，请同门同道，共同见证，上香磕头，入宗祠。

这也意味着，徒弟的仇就是师傅的仇，徒弟的错也是师傅的错，需要共同承担。

这个世界他没有同门同道，也没有宗祠族谱，就省去了这个环节。

程思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好，以后必然执弟子礼于师傅。”说着就要当众磕头下跪，钟然连忙拦住。

“等到了府城吧，也不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