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珩朝她摇了摇头。
萧玄野嘴毒地讥讽起来:“原来还是个哑巴,难怪名字就叫阿哑。”
“萧玄野你给我闭嘴!”
萧玄野挑眉:“皇嫂这么关心一个婢女,还不如关心关心六弟,六弟这一身的伤可都是拜他所赐,如此说来,六弟的伤皇嫂也脱不了干系。”
他语气微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皇嫂要是能进屋亲自帮六弟脱衣上药,这事六弟就不怪皇嫂。”
话音刚落,萧承允冰冷的声音传来:“六弟,小心祸从口出。”
萧玄野忍不住嗤道:“二哥何时变得这么虚伪了?”
“刚才二哥将皇嫂压在地上,对皇嫂做了什么,六弟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我顶多是耍耍嘴皮子,二哥却比我做的还过分。”
说到底,他们萧家人骨子里流的血都一样,都暗中觊觎着别人的女人,生出不可见人的心思。
然而萧承允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锐利的目光落在谢景珩的身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沈宁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不由咯噔一跳。
难不成他发现什么了?
她悄悄挪动着脚步,挡在谢景珩面前,试图遮住萧承允打量过来的目光。
“阿哑,我们走吧。”
她挽着谢景珩的手臂,正准备离开此地,萧承允却突然朝她走了过来。
他盯着两人牵着的手,又往谢景珩脸庞和脖子的交接处瞧去,眸光微微闪烁起来。
沈宁音蹙眉道:“二殿下,你要拦着我们?”
萧承允朝她俯身过去,在她耳边意味不明地低语了句:“我知道他是谢景珩,你要是不想让太子知道这件事,今晚来东华殿,我在那里等你。”
沈宁音身形猛地僵住。
见到她的反应,萧承允眼底划过愉悦的笑意。
萧玄野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他正想上去。
萧承允却拍了拍他的肩,道:“六弟,走吧,太子妃要是回去晚了,会让太子担心的。”
萧玄野皱了皱眉,想到太子报复他的手段,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
沈宁音一踏进东宫,就看到伫立在院子里的那抹身影,她脚步滞住,心跳不由加快。
萧松晏清冷如玉的脸庞掩映在碎光下,更添了几分晦暗莫测的气质。
“去哪儿了?”
沈宁音攥着指尖:“上次有东西落在了亭梦园,就顺便去取了回来。”
萧松晏踱步走到她身边,冷白的手指抚过她的脸:“怎么不派人跟孤说一声?”
“我不想打扰你。”
萧松晏牵着她的手往殿内走,将她抱在腿上,淡淡睨了旁边的谢景珩一眼:“还没告诉孤,他是谁?”
沈宁音:“他叫阿哑,我见他不能说话,又被宫里的人欺负,觉得可怜就将他带回来了。”
她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恳求道:“我们把他留下好不好?他要是回去了又会被那些人欺负的。”
萧松晏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语带深意道:“宫里这种事屡见不鲜,宁音总是这般心善,会吃亏的。”
“反正有你护着我,没人敢欺负我。”
许是这话取悦了他,萧松晏眼尾弧度轻轻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缓缓叹道:“那就只许这一次,下不为例。”
听他答应了,沈宁音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
她正要从他腿上下来,萧松晏却打横抱起她,慢慢往床榻旁走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倾身下来,抬手去解开她身上的扣子。
沈宁音吓得急忙按住他的手,语气慌乱道:“萧松晏,这是白天!”
而且谢景珩还在这里,她怎么能跟他做这种事。
谢景珩拳头紧攥,内心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然而她朝他投去了恳求的眼神,将他迈出的步伐遏制在了原地。
萧松晏:“孤想与你白日宣淫。”
沈宁音浑身抗拒地厉害,拼命挣扎起来:“不行,你放开我!”
萧松晏摁住她的腰身,薄唇细细吻过她的耳尖:“之前宁音与孤尝试过,这次怎么这么抗拒?”
沈宁音推开他的脑袋:“我不想,我真的很累。”
他对这种事总是不知疲倦,她承受不住他的掠夺和侵占。
萧松晏动作逐渐停了下来。
他坐起身,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手掌轻抚着她轻颤的薄背:“那等到晚上,可以吗?”
沈宁音撇了撇嘴,语气委屈道:“你就不能不想着这种事吗?”
萧松晏轻叹了声:“孤已经很克制了。”
他将对她的爱意压制了两年。
从前在相国府的时候,那层关系束缚着他们,他只能像个卑劣的小偷一样,在深夜偷偷索取和占有她。
可这样做不仅没有得到满足,反而让他内心对她的渴求变得越来越强烈。
要不是考虑到她身子太过娇弱,这短短时日的欢.又岂是能让他满足的。
沈宁音不知他心中所想,抬手推开他正要下榻,却被他的大手牢牢擒住腰肢。
“孤这次可以放过你,但孤要讨些利息。”
不等她反抗,他手指轻轻握住她的后颈,将唇覆了上去,轻轻地含,叼着那瓣柔软碾磨在滚烫的唇齿间。
“唔……”
沈宁音拍打着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捉住双腕拢在掌心里。
咬着她唇的力度不由重了几分。
他粗喘着气,染着欲色的眼神逐渐暗了下去:“不许孤亲你吗?”
她今天太过反常。
让萧松晏不得不生出了怀疑的心思……
他撩开她垂落在胸前的发丝,拢至一侧,露出一截雪白的细颈。
他正要低头吻上去,却在看见一抹清晰刺眼的吻痕后,猛地滞住动作。
刹那间,他眼神瞬间阴沉了下去。
萧松晏掐着她的下颌,声音染着彻骨的寒意:“告诉孤,还有谁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