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费劲地搂抱着她。
仿佛不知疲倦似的,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随后,又将她翻了个身。
铁臂牢牢钳制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肆意地放纵起来。
浴池里的水仿佛也燥热了起来。
夜麟玄拢住怀里的人,低头看着自己胸膛上那几道细长的抓痕,跟小猫爪子挠出来似的。
不疼,就是看着挺吓人。
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她洇红眼尾上,语气隐隐透着一丝无奈。
“总这么爱哭,果真是小娇气包,我要是真正欺负你,那你岂不是整晚都要哭?”
沈宁音使劲掰开擒制在腰上的粗壮小臂。
“你松手!”
“不松,还没抱够呢。”
她浑然不觉自己的衣裳松垮下来,露出一截香软雪肩,看的夜麟玄心猿意马。
他得寸进尺地凑了上去,触碰着那处肌肤,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来。
沈宁音疼地眉头紧缩,忍不住骂道:“夜麟玄你是——”
夜麟玄掐住她的脸颊,眼尾恣意上挑。
“又想骂我是狗?”
“你知不知道敢骂我的人,不是被砍手砍脚,就是被缝上了嘴,也就只有你敢仗着本太子不舍得动你,如此无礼又胆大妄为。”
面对他的威胁,沈宁音的眼眶逐渐泛红。
夜麟玄脸庞逼近,狭长的眼眸轻轻眯起。
“以后还敢不敢随便骂人了?”
沈宁音服软地摇了摇头,眼泪却更加汹涌地掉落。
夜麟玄见状松开了手,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你想骂就骂吧,我惯的你。”
沈宁音推开他,往浴池上爬去。
可她刚从水中探出半截身子,又被他扣住脚腕猛地拽了回去。
随后,那具灼热的胸膛覆了上来。
“想跑去哪儿?你以为进了宫,就能随便出去了?你当我的手下都是摆设吗?”
沈宁音烦他缠人的举止,手抵在他胸前,与他大眼瞪小眼。
夜麟玄非但不恼,反而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
“我可以告诉你,谢景珩被关在哪,不过能不能救他,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沈宁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与担忧,连忙追问:“你把他关在什么地方了?”
“皇宫地牢。”
夜麟玄语气微顿,挑起她的下巴。
“那里守卫森严,层层把守,与其你冒着危险去救他,不如求我,只要你肯答应做我的太子妃,我就放了他。”
沈宁音正要拽下他的手,脑海中却忽地掠过一个念头。
她逐渐放弃了抵抗,表面上应允道:“你没骗我?”
“骗你是小狗。”
她犹豫半晌后,轻咬了咬唇:“好,我答应你。”
夜麟玄意外地挑了挑眉:“这么听话?”
沈宁音什么都没说。
夜麟玄取过一旁的衣物,遮掩住下半身,臂弯稳稳托着她的身躯,步出了浴池。
直至背部触碰到柔软的床榻,她心中一阵慌乱。
“你做什么?”
“怕你反悔,先让你成了我的人,我自然会下令放了他。”
他俯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掌轻轻托起她的脸颊抚摸起来。
沈宁音睫毛微微颤抖,手紧紧攥住了胸前的衣襟。
夜麟玄指尖勾住她腰间的一根细带,并未立刻扯掉,而是不动声色地掠过她悄悄按在手镯上的举动。
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并未戳穿。
“不是答应了我?难道你想反悔了?”
沈宁音咬着唇,沉默了半晌。
随后,她抬起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紧紧贴在他的颈侧,声音颤抖道:“我怕……”
夜麟玄柔和安抚道:“我轻些。”
在他的手即将解开她的衣裳时。
沈宁音眼疾手快,迅速按下了暗器的开关,一枚锋利的暗器直直射向他的脖子。
夜麟玄身体僵硬了一瞬。
她趁机猛地推开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从床上跳下。
她快速在他的衣物中翻找,希望能找到令牌之类的信物。
可令人失望的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夜麟玄的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讶之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看着她的举动,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神色从容道:
“你可得藏好了,要是被我抓住了,这次我绝不会再放你离开了。”
沈宁音闻言,心中一震,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
她随手抓起一件衣裳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玉清殿,只留下他一人躺在床榻上,眼神兴味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沈宁音避开殿前巡逻的侍卫,悄悄躲在一处灌木丛里,抓了些泥灰往自己脸上抹去。
岂料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惊慌失措地回头看去。
对方一身宫女打扮,疑惑地看着她:“你是哪宫的人?怎么躲在这?”
沈宁音欲言又止,突然计上心来。
“我……我刚入宫不久,被掌事嬷嬷派到太子殿下身边伺候,却不小心弄坏了殿下的衣裳,被殿下罚过后赶了出来。”
沈宁音抓住她的手,恳求道:“我如今无处可去,求姐姐帮帮我可好?”
宫女是个心善的人,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思忖道:“那你先随我回清宁宫吧。”
沈宁音抹了抹泪,感激涕零道:“谢谢姐姐。”
宫女:“我叫垂玉,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你别怕,太子殿下虽喜怒无常,却并非残暴之人。”
听到皇后,沈宁音脚步倏地一顿。
垂玉道:“我会将此事禀告皇后娘娘,等太子殿下气消了,或许你就能回去了。”
沈宁音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应了下来。
清宁宫。
一位雍容矜贵的女人正伫立在花丛前,手里握着剪子,剪下一朵娇艳欲滴的海棠花。
垂玉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轻声道:“皇后娘娘。”
皇后的目光落在了沈宁音的身上,那温婉端庄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诧异,询问道:“她是?”
沈宁音连忙行礼:“奴婢阿银,参见皇后娘娘。”
垂玉将事情的原委向皇后叙述了一遍。
皇后听后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温柔:“你先在清宁宫住下吧,其余的待本宫与太子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沈宁音却突然跪在地上。
“还请皇后娘娘允许奴婢跟在您身边伺候,奴婢自小没了父母,孤苦无依。娘娘不嫌弃奴婢,愿意收留奴婢,这份恩情奴婢永生难忘,奴婢愿跟在娘娘身边,尽心伺候娘娘!”
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快起来吧。”
随后,她转向垂玉,吩咐道:“垂玉,你先带她去洗漱一番,再换身干净的衣裳。”
垂玉恭敬地应声:“是,娘娘。”
屋内,沈宁音换上干净的衣裳后,又拿起桌上的毛笔蘸取了墨汁,在脸上点了些黑色斑点。
在清宁宫住下后。
她又从垂玉口中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些关于皇宫地牢的事,暗地里悄悄计划起来。
……
玉清殿。
夜麟玄倚在椅上,脸上透着捉摸不透的神情。
“你是说,你派人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她?”
阿蒙隶心中倏地一紧:“她没有腰牌,定然还未离宫,属下这就派人再重新找一遍!”
“不必了。”
夜麟玄的手指轻轻搭在案几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味。
“看来我小瞧了她的本事,没想到她这么能藏。”
阿蒙隶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殿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要她还在宫里,我不信她露不出狐狸尾巴。”
既然她想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他就陪她慢慢玩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