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在南羌军中以面具示人,是东瀛国公主桑宁身边的一个小小暗卫。
东瀛同南羌本是盟军,因此南羌士兵对东瀛之人也算是客气。
这一日他同东瀛公主桑宁一起前往军中赴宴,共同庆祝前线击溃敌军的捷报。
酒过三巡之际,也就不免要上些歌舞。
此番南羌国君正有意撮合东瀛公主桑宁与自己大皇子的婚事,
可眼下这大皇子司图刚死了皇子妃,身边就围着莺莺燕燕让桑宁很是不喜。
她只是客气的接过那大皇子司图的敬酒一饮而尽。
整个帐中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又怎会怜惜一个女子即便这女子贵为公主,又是战功赫赫的女将军。
可在南羌国风俗里女子本就是像个物件一般供男人消遣的。
因此这大皇子司图的眼神总是带有些不怀好意,
好像无论桑宁是否点头,这东瀛公主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此时的桑宁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但她仍然保持着表面的冷静。
毕竟这里不是东瀛,而是南羌,她必须小心应对。
然而,尽管她努力克制情绪,但心中的怒火却越来越旺。
她无法忍受这种被轻视的感觉,尤其是当她意识到这个大皇子司图似乎将她视为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物品时。
她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可她却好像低估了这烈酒的效力。
她渐渐的感觉头重脚轻,意识有些涣散起来。
云夏铭面具之下的脸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却早已将局势分析得清清楚楚。
他注意到原本酒量很好的桑宁此时已经逐渐酒精上头,身体开始变得无力,最终有些体力不支地瘫软在酒桌上。
就在这时,大皇子司图随即便想上前一把搂住桑宁,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得意。
然而,云夏铭的动作更快,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了司图,司图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在地。
云夏铭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东瀛礼仪,然后唤来帐外公主的贴身侍女。
他完全不顾及司图脸上那愤怒的表情,只是冷漠而又不失谦卑地说道:
“大皇子殿下,请恕罪。
桑宁公主今天有些不胜酒力,所以我安排她先回去休息了。
桑宁公主可是我们东瀛国君最心爱的小女儿,还望您能够自重一些。”
说罢,他示意两名侍女将桑宁扶走,
自己则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司图,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司图只觉得有些好笑,刚想问他是哪里冒出来的货色,
便听得父王司珲一声轻咳示意他住手。
等到桑宁公主走后,司图才有些不满同父王开口道:
“父王,您为何让那公主走了?
反正她早晚都是儿子的皇子妃,您何必……”
司珲的面色一紧,听到儿子这话有些太目无王法,
但随后他身边的首相萧卓开口尴尬笑笑道:
“大王不必生气,大皇子不过是年轻气盛些,
等到咱们大破西夷到时东瀛也得对咱们俯首称臣才是。”
这萧卓面上虽这样说,心中却对大皇子的行为不齿。
若非大皇子生母得宠,又是一个容易拿捏的他萧卓才不屑同这种货色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