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别看了,我带你去看新世界,那里才是你新的人生”
“驾”
两匹马在荒原上疾驰而行。入夜前面一片漆黑,周围却是坟地,李敢看了一下四处,发现一个土地庙,看来只能在这待上一夜了。
那荒郊野外的小径尽头,一座土地庙孤零零地坐落着。岁月像一把无情的刻刀,在它身上留下了千疮百孔的痕迹。
走近土地庙,只见那原本应该朱红的庙门,如今漆皮剥落,只剩下几块残片还在倔强地附着,门轴发出“吱呀吱呀”的哀鸣,仿佛每一次转动都是它最后的挣扎。门上的铜锁早已锈迹斑斑,铜绿爬满了锁身,像是给它穿上了一件斑驳的绿衣,那锁也不过是徒有其表,根本无法再履行它守护的职责。
庙宇的墙壁是用土坯和石块混合砌成的,如今石块歪斜,土坯也多处剥落,露出里面粗糙的泥土和干枯的草根。墙体上裂出了一道道宽窄不一的缝隙,仿佛是大地干涸的嘴唇,又像是岁月在这庙宇上刻下的一道道皱纹。一些不知名的藤蔓植物顺着墙壁攀爬,它们的枝蔓干枯发黄,在风中瑟瑟发抖,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吹断。
抬头望向屋顶,瓦片破碎不全,许多地方已经露出了光秃秃的椽子。那些残留的瓦片也布满了青苔和灰尘,失去了往日的色泽。雨水侵蚀的痕迹在屋顶上纵横交错,像是一张凌乱的蜘蛛网。在瓦片缺失之处,月光肆意地射进庙内,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柱,光柱里尘埃飞舞,如同一个个不安分的幽灵。
走进庙内,地面坑洼不平,满是泥泞和杂草。那供奉土地公的神龛破旧得让人揪心,原本精致的木雕花纹已经模糊不清,被虫蛀出了一个个小孔,仿佛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神龛上的土地公塑像也是灰头土脸,色彩早已褪尽,身上还有几处泥污,他那和蔼的面容也因岁月的磨砺而变得残缺不全,仿佛在无奈地诉说着这座庙宇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落寞。角落里,蜘蛛网层层叠叠,有的甚至延伸到了神龛的边缘,似乎要将这最后的一点神圣之地也据为己有。
李敢说道“今晚在这过一夜,明日就差不多到达江浙行省了”
鹿婉清看着月亮说道“今日也不是十五,何以月亮如此之圆呢,这周围全是坟地有些阴冷呢”
李敢漫不经心的说道“也许月亮高兴了呢?不用害怕”
“我只是在想”鹿婉清些疑惑,但也没说出个所以来。
这时外面突然听到敲更声,鹿婉清说道“这荒郊野地的,哪来的敲更人”
李敢一听,蹭的一下站起来说道“什么敲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