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一张老人的脸。

脸色苍白像是刷过了腻子粉，皮包骨的脸颊深陷进入，颧骨高高突出，两颗灰色的双眼浑浊不清，没有瞳孔，像是两颗灰色石头镶嵌在骷髅似的脸上，

呼~~

老者还在对着打火机吹气，一口，接着一口，一股恶臭难闻的气息传来，差点没把苏野给熏得晕了过去。

那是尸臭味！

砰！

苏野瞳孔剧烈一缩，抬起手臂，一个肘击朝着老人脸上砸了过去。

但诡异的是，老人的身体仿佛并不存在与这个次元，苏野这一击直接落了空，从老人的脑袋中穿了过去。

这一招带来的强大惯性导致苏野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不过人还没摔到地上，苏野腰腹核心发力，强行扭着身体，旋转着身体站稳。

这时候苏野才看清楚了老者的全部身体，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老头背心，身体骨瘦如柴，两条手臂就像火柴棍儿似的，一点肉都没有，只剩下了一张皮。

“杀了他！”苏野大吼道。

夏菡和叶天佑已经看见了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

“恶灵！”

夏菡立刻冲到苏野身旁，闪烁着冰蓝色光芒的手掌拍向了老者的胸膛。她的手并没有像苏野那样穿过老人的身体，而是一巴掌直接把老人的身体给拍散了，化作了一片的灰白色烟雾。

苏野愣了下：“这就死了？”

夏菡摇头：“死不了！”

那些灰色气息在空中盘旋，凝聚成了一缕雾气，穿过了监控室的墙壁，飞往了外面的走廊。

“追！”

夏菡打开门追出去，“跟着它！找到它的实体！”

苏野和叶天佑紧跟其后，三人一路追出监控室。而那缕灰色气息直接穿过了天花板，飞往了楼上。

“这也太赖皮了！”苏野一脸蛋疼。

这特么能直接穿墙的，要怎么追才追得到？

夏菡目光看向了旁边的安全通道，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苏野回头看了眼叶天佑，见他那有些惊疑不定的脸色，戏谑道：“叶队长，现在你应该相信恶灵的存在吧？”

叶天佑脸色有些难看，这源于多年的认知处于被动摇的边缘。

“那玩意儿就是恶灵？”

“对啊，恶灵是灵体类的存在，自身没有任何的物质实体，你可以把它当成灵魂。”苏野调侃道，“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还不信，现在相信我没有骗你了吧？”

叶天佑沉默不言，似乎还在消化这个信息。

苏野也懒得理他了，跟着夏菡一路追到楼上。

不过他们的爬楼梯的速度再快，也赶不上恶灵直接穿墙，到了二楼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恶灵的踪迹。

苏野拿出打火机点燃，火光笼罩四周，但没再发现恶灵的存在。

“不行，我们这样追根本就追不到。”苏野皱着眉头说道，“医院这么大，恶灵可以穿墙，来去自如....我们总不能把整个医院都给拆了吧？”

叶天佑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我劝你别乱来，至少要先把医院里面的人全部疏散了再说！”

夏菡冷静地观察四周，目光透着疑惑，“苏野，刚才你看清楚了恶灵的模样吧，你认识它吗？”

苏野沉吟片刻，脑海中回忆起那副皮包骨的骷髅模样，想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印象。

无论是他自己这三个多月的记忆，还是前身的记忆，都没有关于那个老头子的记忆。

“不认识。”苏野摇摇头。

“这位警官呢？”夏菡又问叶天佑，“你认识吗？”

叶天佑说：“不认识，但我记住了他的样子，我可以回警局把他的样子画出来，查数据库找出他的信息！”

苏野却是皱眉：“可以作为一种调查方式，但那个家伙长得实在太抽象了，正常人怎么可能瘦成那样？多半是死后才变成了这幅鬼样子，生前长什么样子还不一定呢。叶队长，你们警方的信息系统能查得出来吗？”

叶天佑心想这确实有些困难，“只要五官没有太大的变化，面部识别系统就能将其识别出来。”

苏野对这些技术不了解，见叶天佑这么又把握，也不再多问。

他又举起打火机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