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漠安笑:“你看我这样子像洗了吗?”
苏苒有意逗弄他:“你确定?”
“我看你还是亲自来检查一下,不然我说破嘴也没用。”
苏苒不知该怎么接了。她伸手去够雨丝,十二月的寒冬腊月,竟不觉着冷,真的是疯魔了。
“你洗了吗?”许漠安观察她衣着,又笑着提议,“要不我们一起洗?”
苏苒:“……”
许漠安终于心情愉悦,他压住上翘的唇角:“说真的,为什么要问这个?”
“有人和我说,你在洗澡。”说完,苏苒感觉如释重负。
“姚伊曼?”对面的人愣了三秒,猜测。
“你说呢?”
许漠安沉吟,猜出是他接电话那会儿出的事。顿了顿,他直接问:“你相信我吗?”
“不相信。”不知为何,苏苒就想反着来。
许漠安了然:“嗯,谢谢你相信我。”
苏苒:“……”
她吐舌头,像是抖机灵的孙悟空,怎么也逃不开如来的五指山。
许漠安真了解她,她脾气就这样,说了才是有戏。就如和潘义铭那次,没有迂回,没有过渡,搞得潘义铭措手不及,结局不可挽回。
手是冰冷的,身上也觉出冷意,苏苒心中却满是绵绵的情愫,像涟漪般荡漾开。她唤他,情不自禁:“许漠安……”
“嗯?”男人低低回应,“怎么了?”
“没什么。”
简单几个字,俩人都不说话了,却有种缠绵在耳边摩挲。
许漠安最后还是说:“我找她当面和你说。”
苏苒相信是一回事,他主动澄清是另一回事。
“不要,”苏苒急忙阻拦,“姚伊曼又不傻,她明明知道可能被拆穿,为什么还这么说?你去找她要说法,岂不是让她更得意了?”
明知以卵击石却仍执意为之,无外乎自以为知道石头的裂缝在哪里,一次不行,就第二次,第三次……他和苏苒才认识多久?姚伊曼深知,两人最缺乏的便是信任。
瓦解对手最好的方法,不是对峙,而是无视。
苏苒见他生气,故意取笑:“许律师,我怎么觉得你是一只落入狼窝的小羊仔?”
许漠安:“……”
……
快下班,苏苒见小亚花枝招展过来:“今天怎么穿这么漂亮?”
小亚难得羞涩:“苒姐,晚上有时间吗?陪我去相个亲?”
“相亲?”苏苒瞠目结舌。
“对,”小亚苦起一张脸,“母上大人下了死命令,不去不行啊。”
“你相亲,我去凑什么热闹?”苏苒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成电灯泡了吗?”
“帮我把把关呀!你的经验总比我多吧!”小亚撒娇,挽住她手臂。
“看来你对这次相亲还挺重视?”苏苒抿嘴笑。
小亚一点也不忸怩:“母上大人通过排列组合精挑细选出来的,我能不重视吗?”
“没想到你们年轻人,现在也时兴相亲?”
“苒姐,年轻人不相亲,就我们这两点一线的生活,到哪里去认识男人?”说完,小亚又调皮起来,“况且我还是一个好理性好现实且好有远见的年轻人,不趁着貌美如花把自己推销出去,等着搁在家里陪我妈过年吗?”
“行行,三好青年,”苏苒拍拍她肩,突然想到一茬,“迟瑞知道这事吗?”
小亚噘嘴:“要他知道干嘛?让他陪我相亲吗?”
苏苒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