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中，与老姜头之间并无深仇大恨。”我恍然道，“唯一一次冲突，是你先偷了女尸的金项链，老姜头因此才见死不救。”我沉思片刻，“圣马真果然无处不在，他们救了你，并让你成为了他们的大头兵。你何不问问那位高贵的护法天，今天我面临的不仅仅是我的五位仙友，众恩堂的任何一人，其战力都可能胜过我。他为何自己不来？”

小吴已经变了，由内而外的改变让他与过去那个和我一同玩游戏的小吴判若两人。“护法天有令，我今日并非专程与你们交战。”他的话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意味，“老姜头与圣马真虽井水不犯河水，但这并不代表护法天与你们的恩怨就此消散。”

我明白了，小吴带着真祖分身方旭前来砸场子，其实是护法天的旨意。如果小泰坦贝恩说得没错，那我被圣马真盯上，很可能只是被护法天盯上而已。

回忆起曾经赶阴集之时，那位圣马真的无名成员虽对我观望许久，但最终并未动手。之后，传说中的圣马真也并未找我麻烦，这让我觉得我与圣马真之间的仇怨并不深。但老姜头与护法天的一战，却让护法天对我心生芥蒂。

我深吸一口气，询问小吴：“如果我没记错，这片区域应该是由护法地管辖，那为何护法天还会派你来杀我？”小吴出人意料地没有嘴硬，他几乎是有问必答，毫无隐瞒。

原来，圣马真的内部比我们想象中更为复杂。他们分散在整个东北，很多地方并无护法的管理，只是由一些零散的圣马真成员聚集，听从某个小头目的命令。而奉北这一片，虽然有护法天管理，但自从老姜头找上门后，局势便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那时我还在做收池人的工作，第一次与老姜头了解圣马真。在季秀娟的因果事件后，老姜头决定调查此事。他在季秀娟家逗留数日，终于根据一丝线索找到了护法天。一场战斗后，双方伤亡惨重。老姜头无奈逃离了圣马真，回到了平房区的家。

圣马真的内部矛盾重重。除了四位护法外，无人见过最上面的真徒。然而即使如此，四位护法之间依然明争暗斗。他们只听从上级真徒的命令，对于同辈分的其他护法不屑一顾。

护法天重伤后，真徒安排了护法地去接手奉北的工作。此后，盘踞在奉北的圣马真势力分为两派：一派以护法天为首，主张以武力解决老姜头；另一派则以护法地为首，主张用其他方法清除老姜头。两派势力相互吞并、自相残杀。最终老姜头在平房区内被焚烧成灰烬。

小吴曾被老姜头赶走后遇见了护法天的势力并被救走加入圣马真而后得到了真祖分身方旭的尸体并一直为圣马真执行见不得人的任务包括监视我这边的动静。这次他被派来杀我其实是他与护法地之间矛盾的体现护法天想斩草除根而护法地则持按兵不动的态度。

我看着动弹不得的小吴心中有了简单的划分：那个赶阴集的圣马真成员应该是属于护法地的势力而小吴则是属于护发天的势力至于刘牧暂时不清楚他是哪边的但我们之间的恩怨肯定是存在的了。

我掏出香烟给小吴点上问道：“小吴平日里我对你如何自认也没对你做过什么亏心事你为何如此听护法天的话过来杀我难道过去的情义你都不顾了吗？”他冷哼一声道：“早在你亲眼看着老姜头对我不管不顾的时候这份情义就已经一文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