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是那个神秘老者弟子。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眼皮动弹不得。意识在一片混沌中挣扎，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虚无缥缈。
“有才哥哥！你醒醒啊！”碧瑶的声音带着哭腔，一下下敲击着我的心房。我多想睁开眼，告诉她我没事，让她别担心。可是，我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我能感觉到，那股神秘力量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想要冲破我的经脉，撕裂我的血肉。我像是被困在火炉中一般，五脏六腑都在被炙烤着，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想要放声嘶吼，却只能发出几声无力的呻吟。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还有碧瑶，还有灵儿她们，我答应过她们，要带她们安全离开这里的！我拼命想要控制住那股力量，可是它却像是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不行，这样下去你会死的！”碧瑶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坚定，“不要再注入灵魂之力了，求求你，有才哥哥！”
我心中一颤，我知道碧瑶看出了我的想法。一旦灵魂受损，我可能永远无法恢复，修仙之路也将终结。可是，如果不这样做，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碧瑶，我……”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意。”碧瑶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却又带着一丝决绝，“但是我宁愿和你一起死在这里，也不想看到你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的眼泪滴落在我脸上，滚烫的温度灼痛了我的皮肤。我知道，碧瑶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宁愿死也不愿意我冒险。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灵儿她们送死！
“够了！不要再做傻事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威严，“这样做太危险了！”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说话。是那个神秘老者弟子，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我知道这样很危险，可是……”我用尽全力，终于挤出了几个字，却无力再说下去。
“没有可是了！就算你成功了，灵魂受损，也会变成一个废人！”老者弟子厉声打断我，语气中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你想让碧瑶姑娘跟着你一起受苦吗？”
他说的没错，我何尝不知道其中的风险？可是，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看着碧瑶，看着灵儿，看着二狗和大锤，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怎么能辜负他们的信任？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才哥哥，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办法的！”灵儿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感觉得到她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艰难地偏过头，看到灵儿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李二狗和王大锤身上，他们二人此时依然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生死未卜。
灵儿的心思我明白，她和我一样，都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可是，现实往往比理想残酷得多，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选择题。
“可是……”我深吸一口气，想要说服他们，却再次被打断。
“没有可是了！再犹豫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老者弟子突然提高了音量，语气急促，“你看看周围！”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空间，此刻竟然变得更加扭曲，符文的光芒也越发刺眼，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塌！
“我……”我咬紧牙关，心中天人交战。一边是碧瑶和灵儿的担忧和期盼，一边是二狗和大锤的生命安危，还有这片即将崩塌的空间，所有的一切都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有才……”碧瑶轻轻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我焦躁不安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我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坚定和决绝，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我……”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空间深处传来，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朝着那个方向飞去……
“有才！”
“有才！”碧瑶的呼喊声被拉长，扭曲变形，像一根绷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我感觉自己像一片落叶被卷入狂风，身不由己地被吸向空间深处那耀眼的光芒。
“抓住我！”我大喊，试图抓住碧瑶的手，但我的手穿过她的，像抓住了空气。这该死的空间乱流！
符文的光芒越来越刺眼，几乎要灼瞎我的双眼。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撕碎。周围的景象扭曲变形，我甚至看不清碧瑶、灵儿她们的脸。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二狗和大锤还在等着我，我答应过灵儿，要带他们一起出去！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灵魂被撕扯的剧痛，开始凝聚自己的灵魂之力。这感觉，就像千万根针同时扎进我的灵魂，又像一把钝刀在慢慢地切割，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我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看到了在地球上的父母，看到了穿越前的那场车祸……不，我不能分心！我必须集中精神！
“有才哥哥！”灵儿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虚无缥缈，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努力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只有那刺眼的符文光芒依然清晰。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灵魂仿佛要脱离肉体，飘向那无尽的虚空。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我的意识开始涣散，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
不行！我不能倒下！我还没有完成我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