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红军听话地伸出手。
云岁岁手指搭上他的脉搏,仔细探查,晚上才开口问:“回忆下,昨晚守夜之前,你都吃了什么?”
江守仁瞪大眼,“啥意思?他被下药了?”
“身体里有安眠成分,应该是西药,药量不轻,化验的话现在应该还能化验出来。”
云岁岁淡定道:“幸好只是助眠的作用,没有其他成分。”
她没直说,但两人也听出来了,要是有毒有害的成分,他现在都能选棺材板的样式了。
江守仁狠狠拍向桌子,难得爆了粗口,“到底是谁干的?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了!”
来医院给大夫下药,简直丧心病狂!
“报公安,说啥也得报公安!”
江守仁扯着葛红军上二楼,“走,先去化验!”
还不忘高声嘱咐云岁岁,“你快去给王岩松看看,看他有没有啥问题!”
云岁岁也是这么想的,起身朝后院的平房走去。
王岩松的病房里,昨天来的那个叫潘艳丽的护士正在门口的椅子上打瞌睡。
现在才下午六点,早不早晚不晚,按理说应该正是人最精神的时候,潘艳丽脸上也没有熬夜的迹象,怎么会困?
她推门进去,故意弄出了比较大的动静,潘艳丽却只是脑袋动了动,并没有醒过来。
云岁岁心下了然,没再惊扰她,而是先去给王岩松把了脉。
不幸中的万幸,除了手术带来的各种虚弱,王岩松的身体并没有其他问题。
应该是江守仁的大弟子查房及时,下药的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她又回过头去给潘艳丽看了看,发现她跟葛红军的脉象差不多,只是严重了许多,看样子应该是刚中药不久。
云岁岁在兜里掏了掏,从空间里拿出了提神醒脑的药,放在潘艳丽鼻子下,闻了几秒钟后,对方就醒了过来。
只不过这种强行唤醒的滋味并不好受,潘艳丽捂着脑袋“唔”了一声,感觉头像箍了紧箍咒一样疼。
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小瓷瓶装的药水送到面前。
“喝了吧,一会就不难受了。”
她抬头,就看到了云岁岁,“云大夫,你啥时候来的?”
云岁岁温和地笑了笑,“刚来没一会,你呢?一直在这吗?”
潘艳丽喝了药,缓了一会道:“刚才去食堂吃了个饭,回来就一直在这了。”
云岁岁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具体是几点钟吃的饭?都吃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