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不可违,要怪就怪你当初不好好珍惜,你现在这么作贱自己又有什么用?”
大族长一脸怒其不争地看着赵宇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关起来。”
“不………”
赵宇轩大声地喊道,想要反抗。
大族长有些不耐烦了,皱起眉头说道:“来人,将他的嘴巴给我堵住。”
一时间,现场变得异常安静,太子殿下这才看向了薛老夫人,“你将大………”
“夫人”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就突然改变了称呼,“薛锦画带走吧。”
毕竟已经和离了,当然就不能再冠上夫姓了。
薛老夫人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一喜,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赶紧磕头谢恩道:“谢太子殿下隆恩。”
随着尸体被抬走的那一刻,赵宇轩心痛得无法呼吸。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内心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对她,后悔自己的懦弱与无能,后悔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伤透了她的心………现在就连她死了,想要给她好好下葬它自己都做不到。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尸体被抬走的那一时刻,大家的脸色也都表情各异。
就好像被抬走的不是尸体,而是他们赵家人的脸面。
但却因为太子,又不敢阻拦。
“人都抬走了,剩下的就是把嫁妆清点一下吧。”
虽然嫁妆属于私产,可是死后真的被拿回娘家的毕竟还是少数………
赵家的人脸色一道青一道白,可是赵宇轩却还嫌不够丢人一般,一头撞开束缚他的族人,趁着他吃痛的时候,一把散开嘴巴上的布,就挡在了前面。
“不成,既然和离,薛锦画的嫁妆肯定得留下一半。”
听到这句话,饶是太子殿下见识多广,也不禁微微挑眉,心中暗自惊叹。
他虽然早就听闻过赵宇轩的名声,但亲眼见到他如此不知廉耻的行径,还是感到震惊不已。
只见赵家族人都露出一副羞愧难当的表情,一个个面色涨红,低着头不敢看别人,仿佛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大族长则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
硬忍着怒气,大族长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赵宇轩的胳膊,用力将他扯到一旁。
然后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道:“宇轩你在胡说什么?那些嫁妆你想要就拿走吧,我们赵家丢不起这个人!”
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似乎对这个不争气的赵宇轩已经忍无可忍。
毕竟,一个男人若是连女人的嫁妆都惦记,那赵家的颜面何存?这要是传扬出去,赵家的族人今后又如何在京都立足呢?
然而,面对大族长的斥责,赵宇轩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他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不成,再怎么说薛锦画都是我三媒六聘,八抬大桥娶回来的。她的嫁妆虽说有一部分是薛家给的,但里面同样包含了赵家的聘礼。如今和离,赵家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他的这番言论,不仅让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就连太子殿下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种毫无底线的贪婪,实在是令人不齿。
看着他说得有理有据、有条有序的样子,赵家族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被人看见自己的丑态。
就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来人,将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拖出去!”大族长大声骂道。
然而,当侍卫们准备上前时,却被一声断喝阻止:“住手!”原来是太子殿下开口了。
太子殿下目光幽深地看了赵宇轩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成婚多年,大夫人若是有个子嗣的话,嫁妆留下无可厚非。但她既然已经去世,且在世时都与赵家没什么瓜葛,那本太子觉得,薛锦画在天之灵只怕也不会想要与赵家有所牵绊。”
“所以,那就按照赵大爷的意思办吧,嫁妆拿走一半,从此薛锦画与赵家再无瓜葛。”太子殿下说完这句话后,众人皆是一惊。
而此时,周围的人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哎呦,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人都死了还要惦记着人家的嫁妆。”
“活着的时候对人家不闻不问,现在人死了却还抓着人家的嫁妆不放,该不会当初成婚就是为了惦记人家的嫁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