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RI的仙人板板”
“老子RI你MA卖嘛劈”
“你个短命娃儿,你他MA的锤子的很”
“砍脑壳的摆马路的筛车子衮衮的”
“哈麻批,狗日的,以为把老子麻得到,看老子今天啷个收拾你龟儿子,笋子炒肉,沟子给你狗日的打肿!你还跟老子两个涮坛子,不把你娃娃打得惊叫唤,你娃娃不晓得锅儿是铁倒的!”
刘如烟自小到大从未听过如此不堪入耳之言,她一脸震惊的望着前方楼下指着一个牌子破口大骂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四十来岁,一件沾满灰尘的深蓝色工装上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瘦骨嶙峋的身躯上,袖口处磨损得厉害,露出粗糙的皮肤。
下身是一条灰扑扑的旧工装裤,膝盖处有几块不明显的补丁,裤脚边也已毛糙不堪。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胶底鞋,鞋带有些松散,仿佛随时都可能散开。
他的脸色黝黑,如同被岁月的烟火熏烤过一般。脸颊凹陷,颧骨高高耸起,使得他的面部轮廓显得格外凌厉。稀疏的眉毛微微上扬,下面是一双小而狭长的眼睛。
他的嘴唇很薄,微微抿着的时候,给人一种精明而又世故的感觉。头发凌乱而干燥,像是久未打理的荒草,随意地散落在额前和耳际。
一边骂一边用眼睛四处的扫描着,深陷的眼窝里,一双小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张导,看来这就是您看中的演员了吧。”刘如烟捅了捅张慎行的腰小声询问。
张慎行一把打开刘如烟的手,从兜里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遮着脸对刘如烟讲:“待定,等会才知道是不是。”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喂,什么事”刘如烟将脸贴着手机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背景里是嘈杂的麻将声。
张慎行润了润嗓子开口:是王工头吧,我是之前来找你联系工人开工的,哦哟!到了你门口,有个人在指着你牌子骂呢,骂的可难听了。你不会拖欠工人工资吧,我可不敢跟你合作奥。我走先了。”
不理会电话那头男人急切的问话,张慎行只留给他一连串的忙音。然后将手机递给刘如烟。
“看好戏吧,等会就知道他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了”
不一会,楼道里不见其人先闻,“那个狗R的骂我”。紧接着就像大海中行驶的帆船,从楼道里露出一个肚尖,接着肚皮,最后才能看到一个完整的人从楼道中走出来。
从楼道里走出的工头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庞大的身躯每走一步都似乎让地面微微震颤。
圆滚滚的肚子高高隆起,仿佛塞了一个巨大的气球,把他的工装上衣撑得紧绷绷的,扣子仿佛随时都会崩开。他的脸庞肥嘟嘟的,双下巴层层叠叠,就像堆积的赘肉堡垒。
小眼睛被挤在肥肉中间,身上的金链子和手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在炫耀着他的财富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