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你手流血了。”
“没事,小伤而已。”
江南扯了一块布,帮他把伤口简单的给包扎了一下。
“小北,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烤烤。”
“嗯。”
江南把衣服上的水拧干,用棍子给撑起来,放在火堆边上烤。
烤了半个多小时。
江北的体温总算是恢复了过来,身体也不抖了。
兄弟俩又休息了一会,等衣服干的差不多了,江南用羊皮包上猞猁,扛回羊舍。
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一个小时。
等他们回到羊舍,正好遇见冯承军巡夜。
“冯叔。”
江南喊了一声。
冯承军用手电照了照,见他们一身的血,肩上还扛了只羊,心里咯噔一下。
“小江兄弟,你俩这是搁哪捡的羊,咋糟蹋的没人样了?”
江南把猞猁往地上一扔,道:“不是羊,你看看是啥?”
羊皮敞开,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猞猁。
吓了冯承军一跳。
用手电照了照,仔细的打量一眼,有些不确定道:“这是……山猫子?”
“没错,就是猞猁。”
“哈哈,真有你们的,还真给办成了。”
冯承军大喜,又问道:“对了,你们确定这就是偷吃羊的那只猞猁吗?”
“确定不了。”江北如实说道。
江南接过话茬:“冯叔,我们哪知道你这山头有多少猞猁啊,不过蹲了这么多天只发现了这一只,你不会想说话不算数吧?”
“呵呵,那咋会呢。”
冯承军把猞猁重新用羊皮包裹好,扛在了肩上,说:“这样吧,现在太晚了,你们先去睡觉,我把它给带回去给老二老三看看,等明天再说,你看你们糟蹋的。”
“行吧。”
兄弟俩确实累的够呛,也就没多想,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屋睡下了。
冯承军把猞猁扛到了山脚的茅草屋,敲了敲隔壁两间的门。
“老二、老三,快起来。”
老二冯承国披着外套,哈气连天的从屋子里出来。
“大哥,半夜不睡觉叫唤啥呢?”
老三冯承民穿着秋裤就跑出来了,冻的瑟瑟发抖。
“老大,不会羊又被咬了吧?”
冯承军瞪了他一眼:“净说屁话!啥就羊又被咬了,啊!”
冯承民见大哥脸色不好看,笑着咧咧嘴:“我就随口一说,这段时间被弄魔怔了。”
冯承国注意到了地上的羊皮,脸色难看。
“大哥,这是咬了一只大耙子啊?”
“不是,是猞猁。”
“猞猁!”
两人惊呼一声,上前打开羊皮一看。
“还真是猞猁。”冯承国大喜。
“进屋里说。”
进了屋里,冯承军拿起茶缸子倒了半杯开水。
吸溜一口,道:“老二、老三,现在猞猁已经打死了,咱们答应人家的辛苦费明天得给了,你们准备一下。”
冯承国一听提钱,皱着眉道:“大哥,三天三百块,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
冯承民接过话茬:“我觉得老二说的没错,三百块都够咱兄弟仨忙活几个月的了。”
“老二、老三,你俩这话说的可不对,当初咱找人家过来可是说清楚的。”
冯承军放下手中的茶缸子,眉头紧锁。
嘴上这么说,但何尝舍得那三百块钱。
本以为挺难打的,没想到,这才三天时间就结束了,这钱赚的也太容易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