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国观是自己人,让老吴送他们去便是。”
严嵩瞥了一眼吴管家。
吴管家躬身称是,当即便领着赵诺三人离开了严家。
重新爬上马车之后。
赵诺三人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大哥!高啊!还真让您说着了,咱弟兄们也算是熬出头了。”
在两人的吹捧声中,赵诺连连摆手,示意两人低调。
“大哥,咋还没人告诉咱们要干啥呢。”钱贝不解。
马车上只有三人,赵诺透过车窗瞥了一眼外面引路的吴管家,而后压低声音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咱们这是替大户人家带发修行去了。”
“观里的道士,得像是待老爷子儿孙那样待咱们!以后还愁饭辙吗?”
严嵩方才的气势,三人看的清清楚楚。
徐阶都不放在眼里的人,道观里的道士又岂敢得罪?
在兄弟三人傻笑声中,马车一路疾驰,直奔皇城根下的保国观而去。
……
严嵩拉着李昰径自朝内宅走去。
走到垂花门处,李昰才发现整个内宅已经张灯结彩起来了。
“阁老,府上今晚有喜?”
严嵩笑盈盈的点了点头。
“有喜,有大喜!”
话音未落,一个身穿红袄的俏丫鬟袅袅上前。
“太爷,小姐已经在梳洗了。”
李昰眉头一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没有宾客,没有亲家,只有严家在张罗,而且天都已经快黑了,谁家半夜成亲?
虽然已经看出不对劲,李昰还是客气道:“阁老,不知今晚是府上哪位小姐出阁?”
“没有别人,严家待字闺中的,只有蕤儿了。”
之前李昰见过严蕤,严蕤还帮他跟何泌昌温过酒,也算是有一面之缘。
想到这里,李昰才回过神来,他好像得随份子啊!
“蕤儿小姐出阁,下官自当有份薄礼,还请阁老稍候,刚发了上个月俸禄,下官这就回家准备。”
李昰拔腿欲走。
那丫鬟见状遂掩面轻笑道:“官人只拿一个月俸禄,是不是有些太小气了?”
李昰愣了下,他算是明白了,这别是严家搞得新花招,故意借着摆酒的由头收份子钱吧?
严世蕃还在大牢里蹲着呢。
这就急着跟自己索贿了?
呸,狗官!
见到李昰的神情,严嵩强忍笑意打断道:“行了,天下哪有新姑爷成亲还要随份子的?”
李昰看了看严嵩,又看了看内宅的大红灯笼,难以置信道:“姑爷?!”
严嵩拄着拐站在原地,眼中尽是欣慰的打量着李昰。
“老夫知道明理你尚未婚配,父母也早已故去,如不嫌弃,今晚便与蕤儿成婚,当然,此事不可强求,如若你不愿意,老夫这便命人挑去花灯,今晚就当是陪老夫吃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