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夫死了,心想着可能是风寒,即便不吃药,抗一抗也就过去了,哪想到越来越严重已经有不少年纪偏大的人死于这怪病了。
其中就有两人的父亲,也就是客栈掌柜。
镇子上也出现了一种传言,说这并不是怪病,而是瘟疫!
两人也不清楚是真是假,索性先关上客栈,办一下父亲的后事。
这也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是真是假我也不好说。”赵之恒是在药谷待过一段时间不假,可他对于医术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他也判断不来。
“这样,你带我先去镇上的义庄。”
他得去看看那些病死还未入殓的人,然后才能判断究竟是不是瘟疫。
这不巧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看了一眼刷在门上的浆糊,又看了看倒扣地上的碗,“那就先去义庄?”
两人原本就是准备去义庄的,毕竟父亲的尸体就存放在那,就等棺材做出来下葬了,浆糊打翻了,眼看是不能用了,两人总不能在家重新熬吧。
喊上赵文,一行四人赶往义庄。
两天前,镇子上出现了第一批死的人。
作为镇子上唯一的义庄,看着跟随自己学了十多年的儿子,开心的笑了。
做这伙计大半辈子了,生意头回这么好过。
“做快点,粗糙一些没关系,漆先不用刷了。”
老李头,看着正在做棺材的儿子,按说很满意他的手艺,已经是不亚于自己了,可今非昔比,昨天镇上就送来了十几人,铺子上的那些存货一下就见底了。
可乐极生悲,长时间接触疫病死人的老李头,本身就已经年老体衰,自然抗不住疫病的传染和侵蚀,过了一夜时间,就已然成为了义庄后院陈列尸体中的一员。
面容安详的躺在草席上。
小李也很想让父亲躺在华贵的棺材中,可一时间去世的人太多,棺材早就不够用了。
他只能一边忍着发热一边含着泪,亲手给自己的父亲做棺。
每一刀每一处都无比细致,额头的细汗,和愈加发软的身体让他不得不干一会歇一会。
他知道,他也病了。
或许也会成为众多草席上的一员,也说不准。
“啪啪啪!”
“老李头在吗?”
赵之恒一行人来到义庄,见大门紧闭,喊了很久。
“吱呀~”
门开了,小李面色潮红的打开门,看着门外三人,他的身体愈发虚弱了。
“你们....”
“王掌柜的亲属吧...”
小李对身披麻衣的两人有些印象,昨天下午,是父亲接待的两人,他那时还在忙着做棺木,远远看了一眼,也算有些记忆。
王家兄弟两人听小李提及父亲,便是鼻头一酸,一时间有些沉默。
赵之恒却发现了小李身体的不对,“这位小管事,是病了吗?”
王家兄弟也看了小李一眼,随即后撤两步,以袖口遮掩耳鼻。
“不瞒几位,确实今早起来,身体虚弱的很,有些发烧。”
小李看几人避开自己,也是没有掩盖自己生病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