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赵文跟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都不逞多让。
“行行行,我这就去弄点吃的来。”
赵之恒倒也没什么埋怨,即便是赵文会做饭,赵之恒也不能让他做,毕竟他并没有把瘟疫的消息告诉赵文。
一连两天,赵文的发热并没有好,还有些加重的迹象。
赵之恒也恢复了内力,接着用上次的方法给赵文渡去内力。
两人就蜷缩在这个客栈,赵之恒也是偶尔出去一次看看外面的官兵。
没有撤去就回到客栈,并且告诫赵文也不能离开乱跑。
第三日。
瘟疫彻底爆发了,镇子上的青壮小孩无一幸免。
赵之恒对于这个情况也束手无策,他不是神医,治不好那些人,只能尽量的保证弟弟。
在不压榨内力的情况下,赵之恒一天半就能恢复,也不会一睡大半天,恢复好然后给赵文压制。
反复之下,也算是拖住了赵文的病情。
第五天。
夜晚,皎洁的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赵之恒在夜色下走出客栈,去看看官兵的情况。
刚来镇子时,即便是晚上也有不少人往来,甚至能看到不少情报站的建立。
如今被一片死寂所取代。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屋内传来低低的咳嗽和断断续续的呻吟。
“快结束吧!”
赵之恒对着皎月祈祷,被困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了。
义庄的两代人都在这场瘟疫下死去,小李和老李躺在那副为自己一家打造的棺木中。
青砖瓦房,却已少有炊烟袅袅。
不少人家敞开的大门,正堂放着的不再是宴请客人的桌子,而是一个个简陋的棺木。
这里像是一个被人抛弃,被人遗忘的角落,衰败的街道。
这才几天?
仅仅几天?
瘟疫所造成的一切,早就超过了赵之恒的预料。
回到客栈,赵之恒只告诉弟弟,并没有放开对镇子的禁制,便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哥哥!”
“哥哥醒醒!”
赵之恒是被弟弟的叫喊和晃动下醒来的,下意识的紧了紧被子,他感觉到了冷。
冷?
猛然惊觉的赵之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没感觉出来什么,起身时却感到了身体传来的一阵阵虚弱和酸痛。
完了!
赵之恒心情沉落谷底。
不用去看铜镜了,他现在的状态就说明了一切,没有理会赵文关心的话语,怔怔看着自己那微微泛红的手背。
赵之恒也病了,他这个情况比赵文要严重的多,突如其来的高烧,让赵之恒醒来便一直昏昏沉沉的。
“没事,小小风寒,我先给你疏通经脉,然后我再去弄点东西吃。”
赵之恒调动内力,强忍着挤出一点笑意,并没有将自己的病放在心上。
“嗯。”
赵文也不疑有他,想来是自己的病传染到了哥哥身上,因为赵之恒跟他说的就是风寒,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留下了一丝内力的赵之恒,行动上还是没问题,去厨房看着有点见底的米面,沉默了一会。
开始做熟悉的面条了,这次他依旧是做成面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