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恒变得无所事事了起来，只能偶尔看一下问荆，偶尔神游天外。

等了一个时辰，看着依旧忙碌不减的问荆，赵之恒只好开始修行自己的丹田法。

出来将近半天了，他也有点担心赵文了。

“好了！”

问荆拿着一份粉剂，面容镇定可眼神中的兴奋是掩盖不住的。

“真的？”

赵之恒也站了起来，看着问荆手里罐子中的药粉，他比问荆还要激动的多，这可是赵文的救命药啊。

“成是成了，但是具体药效还得找人试一下。”

问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第一次成剂肯定不能拿王妃来试，那些石镇的镇民可是还剩不少快要死的。

他们在问荆眼中是上好的试药人。

“也对！”

赵之恒觉得问荆说的很有道理，毕竟是第一次问世，具体药效还不确定。

得找人先试一试。

问荆喊来两个王府心腹，让他们去办这件事并且叮嘱了一下，该怎么做，并且让人去客栈照顾一下赵文。

这是赵之恒嘱托到的。

几人拿上药告退，问荆又准备了好几份辅药封存，待日落时分，问荆留下赵之恒，亲自前往石镇去看那些吃过药的人。

官兵把那些人暴力的集中在一个无人的院落中，但是没凑齐问荆所说的三种症状的人，分别是，病轻，病重，垂死。

瘟疫已经爆发了整整快十天了，哪里还有病轻的，基本上都是病重的，奄奄一息的更是多数。

“看来是没成。”

问荆一边记录服药者的状态，一边查看几个死者的情况，那些都是病入膏肓的人，听人汇报说，吃完药的一刻钟不到便直接死了。

几个病重的还能坚持两天的，吃完药倒是暂时稳住了，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问荆记录好一切后，离开了石镇。

回到别院的问荆，看着期待的赵之恒摇了摇头。

“得，明白了。”

医生摇头，赵之恒还是懂其中意思的，也没有二话，再次掀开袖子，割下了一块肉，放了一碗血。

一天内连续放血两碗的赵之恒，也是嘴唇发白，眼前浮现了不少星星。

稳住身形后，没有多说，交给了问荆。

问荆从来到这，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药剂的研发上。

一边翻看着自己的记录，一边修改药物的配比。

“好了，你去喊人来，拿去再试一下。”

直到子时，问荆再次拿出了一份药粉，赵之恒面色苍白的喊来了王府下人。

“长老，你没事吧。”

待人走后，赵之恒隐约看到问荆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有点担心他的状态。

“先看药效吧。”

问荆等待着时间，天蒙蒙亮再次丢下赵之恒，前往石镇。

得到的结果依然是不行。

回来后，问荆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记录，小睡了一会的赵之恒惊醒，心情有些沉重，不过这也不能怪别人。

问荆片刻不得闲，他也看在眼里，只能咬着牙，再次割肉放血，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意识也陷入黑暗。

问荆也是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那即将洒在地上的血碗。

至于倒地的赵之恒，他没心情去管，直接投入到了研制中。

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的问荆，并没有慢下来，而是更快了，不到两个时辰，改良两次的新药再次出现。

日上三竿，赵之恒醒了过来，半条胳膊的血肉都快没了，没人比他更希望问荆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