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在教我打乒乓球过程中的不举施压。
“防是定性!施压是方法!利用反手框架紧凑核心集中,借力包压球快速顶过去。”
“施压时盯紧对方的站位,对准别人的非有利方位借力包压过去。”
我要借力给力压弧线,不要把拍举太多。
这个时候不要想进攻了,当对手冲球过来的时候,你还会进攻吗?防,也是可以主动防御的,给对手施压。
先给这个球定义,就是我防御,这个是定性。
姥爷看出来我有心事,就问我你现在怎么回事。
我便告诉他:是妈妈在我心里的感觉,我已经知道了,在我成长的旅途上,我感受到来自母亲的付出了,我太想保护她了,一直以来,我对于妈妈的态度,不是封闭的,就是没有放在心上,我已经感受到,妈妈一个人为了这个家,抗下了所有,面对了太多的,来自外界的恶意,而我居然做的,只是把我对于妈妈和这个家的误解,曾理所当然的写了出来,太对不起母亲了。
姥爷,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太绝情了,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一直爱我的爸爸妈妈,我太想为了他们做点什么了,我一定要为了我的妈妈,做点什么,一定要,哪怕无论如何我都想做,去想想怎么办帮助一下我的妈妈。
姥爷能看出我的顾虑,此时的爸爸,他微笑的出现在我旁边,他告诉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不?我有一次迷迷糊糊的睡醒了,对着爸爸含糊的说着:
“爸爸,我给你洗脚吧。”
爸爸听到了当然特别开心,特别欣慰,也觉得心疼,他在想,怎么回事啊这孩子?怎么这么听话懂事了。
我呢?我想问自己一个问题,我真的愿意活出自己了吗?还是无形当中,把父母背在背上?
与父母关系界限不清,这会让个人的身份混乱,并破坏个体的独立性,在这样的关系里,我们可能会失去自己做主的机会,并且对自己和自身的感觉没有明确的界限。
我要明白过来一个道理,这是我早该明白的,一个舒适的幸福的家庭,往往就是各过各的,家庭成员各自都能感到幸福,这是非常重要的,即便我们赡养父母,也仅仅只是帮助他们做他们所无法做到的而已,我们不能贬低父母的尊严,也要保证亲子关系的完整性。
其实是,很多例子告诉我真正的答案,往往对于父母来说,子女的优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答。
我想和我的母亲修复关系,我晓得,经历过母亲分离关系紧张的孩子,一旦能修复关系,这个会成为他日后建立起关系任何关系的模板,这当然是我要去学习的,而没有经历修复关系或者修复失败的时候,这个孩子会体验到亲密关系的匮乏感,面对关系犹豫茫然陌生,亲密关系的匮乏感让她无法体会真正的亲密和快乐,好像亲密看似是无法实现的那般。
防御机制是我们还是小孩的时候,使我们关注不安,而不是令人安心的部分,我们就像是重写了自己的经历,只留下可以支持我们最初那些防御机制的记忆,这种防御与我们共存着,最终成为了我们。
我们仍然深深的渴望着父母的爱,然而,很多人无法面对这些感受,在我们要去回想和父母一起充满爱的温暖时刻时,我们只会感觉到脆弱,并害怕再受到伤害,因此那些能帮助我们疗愈的记忆也是我们无意识封锁的部分。
父母是通往我们自身的一扇门,与自身平和的相处往往是从与父母的良好相处开始的,与父母的相处良好状态是说,你能从他们赋予你的一切当中接受到一些积极的东西吗?在你想到他们时,你的身体状态是保持开放的吗?如果他们仍然在世,那你与他们在一起时,你是毫无戒备的吗?
即使父母已经离世,入狱或是深陷困苦中,疗愈也是可以实现的,有没有某一处记忆,某种美好的期待,某个温暖的画面,或是某种领悟能带给你力量的?让自己与内心那个给你力量的那个部分建立连接,这样就可以开始改变你和父母的关系。
我现在和爸爸在后操场,曾经一度让我感到麻木,我很懊恼是因为,别人的爸爸眼里从来都是有光的,而我的爸爸经常眼神黯然失色,好像什么东西和贫穷限制了他的感觉,我爸爸总是有一种,唉,我怀才不遇,你们都应该好好对待我,为什么没有。
我爸爸会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没有欣赏他的人,我看到的是,劳动人民忙完了一天,都是有朝气的,气场都是精神抖擞的,但是我的爸爸身上没有……我抱他的时候,他总是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
我不会篡改我的爸爸,我对于他任何真实的印象和体验,爸爸就是爸爸,他当然有,作为劳动人民,纯朴幸福简单的,单纯的快乐。
我来江苏的时候,没有带什么行李,爸爸把我的行李都私吞了,就好像在说,你妈妈不是有钱吗?再给你买新的吧。
每次我回想起老家的贫穷和狭窄的时候,爸爸就会用他慈祥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已经不需要什么东西了,我不再为了任何事去算计了,我只看到,你是我最重要的礼物,你是我最宝贵的礼物,我的孩子。
爸爸能让我一次次的从一种危机感当中缓解,他能让我越发的相信,我就是有力量的,我可以照顾自己,我也十分感谢世界上有我爸爸这样,期待我,爱我,愿意看好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愿意支持我的人。
“爸爸,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能成功,我想站在领奖台上,看着你,看着我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这个时候,青昇和他的母亲走了过来,他们凑巧在这里训练足球,见到青昇来了,我和爸爸站在一起,爸爸笑着,像樊振东一样甜,像樊振东一样的质朴自信。
“你旁边的是谁?这么年轻?”
青昇问。
“是我爸爸!”
我大方自信的回答,我好久都没有这样过了。
刚好爸爸就在我旁边,身后不远处,他就笑着看着我,我突然特别特别开心,上学时代的阴影一扫而空。
是的,这是我和我的爸爸,只是我俩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有过都自信的时候,我俩就像“自卑兄弟”一样,我爸爸他素然平时不会看得起任何人,但是因为我他会摇头会愁苦,我更是从来都不自信,爸爸在和不在在我眼里,和感受上,早就都一样了,没有区别。
现在我们都很开心,我说不出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青昇只是看了一会我和我父亲,就自己去踢球了,他的母亲也在不远处陪着他。
我一直都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亲子关系,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真正快乐了,父亲母亲也省心了,而且接纳他们给我的一切。
“爸爸,你说,关系当中,我们都各自过好自己,这是不是太自私了呢?或者,这会不会让我们,看起来不像一家人?”
爸爸温柔的,有力量的声音告诉我:
“生活没有人接替,我是我的,你是你的,你优秀了,你才能更好的自由,更多的爱给身边的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我太害怕一个问题,各自过各自的,我们不能像一家人,我在拉扯自己,关于探索我的核心抱怨,有一个问题很无情,那就是,如果你最担心的这个问题,永远都无法消除了,那么接下来,你最担心的,发生在你身上最糟糕的是什么?
如果我的颈椎病一直治不好,我会疯掉,我会抑郁的,我会永远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爱,我会没有家,失去爸爸妈妈,最后一个人孤独,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我真的会谁也爱不了,包括我自己我也无法去爱,我不能获得成功,我无法获得快乐,我好像失去了太多,永远得不到满足,谁也没有,会就此消失,无人在意,就这么被“交代了”或者说“毁了”。
有些唤醒我恐惧的感觉,仅仅只是读出来,就能唤醒我身体强烈的感知。
我会被遗弃,孤身一人,我就是想不到办法能解决我的生活,让生活平稳继续。我照顾不了自己,没有自由,身无分文,没有幸福,对我来说似乎,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虽然不是我,但是我的看法也是差不多。
这个问题并不无情,疗愈的过程也会变得更加清晰。你已经完成了最难的部分,与你最深的恐惧分离,你能感受到它,你不用再接着无形的控制自己,活出我身上排斥我爸爸妈妈的能量,和悲惨的家族命运,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