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那是其他邪魔的能力,先贤是温迪戈,怎么可能会!”——他们如此想道。
咒骂、哭嚎、愤怒……外面的喧嚣在他们的耳中如同优美的弦乐。
倘若他们再疯狂些,说不定会现场杀个人助助兴,用来给未来“剪彩”。
只不过,他们的胆量到此为止,没敢再进一步。
……
而在首都角斗场外,鞑特吃力地追赶那些影庭的杀手,沃尔与之同行,但二人始终赶不上变化。
……仿佛他们根本不被放在眼里。
追逐的路上,除了尸骸,还是尸骸,区别只有死法的不同,以及是否有火焰用来焚烧剩下的部分。
风刮起骨灰,但带不走那份无辜的枉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次捕捉到杀手的背影,鞑特奋力将手中的武器掷出,在空间中划过一条直线,飞射而出。
对方躲避不及,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长戟穿透了左臂,尖锋将他带向惯性的尽头,死死钉在墙上。
鞑特奔驰跑去,拔出长戟的同时抓住了对方的头颅,因愤怒而变大的力气抓着对方的头颅。
杀手本想反手一刀,但是鞑特短握的长戟顺势挑开了对方袭来的手肘,侧锋切开了杀手的肌肉。
“为什么……”
鞑特咬牙切齿。
“为什么做这种事情!”
可眼前的杀手只有一心要制造杀死对方的意图,要抬腿蹬出杀器继续攻击。
见此,鞑特抬起膝盖,顺势抵住了对方的关节,然后将手中的刀兵直接捅入那个满是恶意的胸膛。
呲啦——
皮肉在力量下轻易分离了覆盖的皮肉,撞断了肋骨,将里面的肺叶和心脏搅烂得如同碎泥。
他恨,可是恨无法排解这份不能理解的情绪。
“……你们到底图什么!”
怒目圆瞪,可眼前的杀手笑而不语。
数秒后,那双眼睛没了光泽。
——杀手死了。
不解气的鞑特把手中的尸体丢在地上,举起手里的长戟不断砸下。
一下,接着一下。
地上的尸体都快成一地浆糊,可他还不想停手。
直到沃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回过神。
“你觉得,在他们眼里,自己错了吗?”
“什么意思……?”
“看看地上这人,想想他的举动。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财富而自愿而为。他们从那些食肉者的手中取得了比信仰更值得的东西。”
鞑特仍是不明白:“什么东西能比生命还重要……”
“自私是无尽的,谁知道你面对的人心里渴求什么,什么又最重要?”
沃尔取下头盔,狼的双耳竖起,聆听着远方的声音。
亵渎的流言在庸人的门户前丢下,人们的心里只有对仇人的恨意,可恨的人却不是他们所想的人,不仅要承受死亡的分别,还要被利用这份仇恨去成为商人们的棋子,心甘情愿去仇视错误的目标。
世事无常,包括恶人的恶行。
沃尔望着这片城市,看见四周的悲剧,也如那些虔诚者一般,祈求着先贤赶快到来,给予救赎。
——他真的不知道这到底要如何才能挽救。
沃尔痛苦地合上眼,他想逃避,却看不见哪怕半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