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含蕴却看向周围,“廉祥不见了。”
“嘶——”上官逸倒吸一口冷气,三人是看着他进入到密室当中的,怎么追着他的脚步进来却不见廉祥人。
意识到不对劲,三人本想先离开这里,怎料听到了周围有机关转动的声音,密室之中开始晃动了起来,三人想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这是...”
廉祥这时走了出来,哈哈大笑道,“三位,密室可不是随意可以进来的。”
靳言发现,自己脚下有血迹刻画的阵文,三人所处的位置,刚好就是阵法之内,阵法将三人困入其中,头上的炉鼎状的东西也缓缓落下,三人这才看清楚,这哪是是什么炉鼎,反倒是一种绞刑机器,这也就不难解释,下面的小型血池是做什么用的。
上官逸皱着眉,“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
廉祥眼看三人动弹不得,他也露出了胜利者的得意,“这里可是城主府,你们的一举一动,怎么会瞒住身为城主的我?”
上官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不过他可不相信,廉祥真的会神机妙算,知晓他们都做了什么。
封含蕴摇摇头,“之前的两个官员,也是被你这么处置的嘛?”
廉祥冷笑一声,“他们?本就是来借着水患一事捞上一笔的,既然如此,不如就留在这里,成为凌高城的养料吧。”
靳言挑挑眉,“他们是你杀的?”
廉祥摇摇头,“非也,他们是死在自己贪婪的心上。一个是贪恋伴食的美貌,暴毙在我府上,另一个,还没到就被王爷的人解决了。”
说了这些,他冷眼看向三人,“你们三个不能乖乖的听从安排,至少还能在死前快乐几日。”
“哦——”靳言恍然大悟,“让我猜猜,你口中的王爷,是不是裕静淮裕王爷呀?”
廉祥的脸色明显有一秒钟震惊,转而恢复了过来,“与你无关,你们找到这里,我也没有理由放你们离开。”
靳言见他要动手,她说道,“裕静淮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能号令你为他做事,难道说他许了你什么好处?”
廉祥顿了顿,“你什么意思?王爷为什么会自身难保?”
靳言见有戏,她忙说道,“你竟然不知道?哎,也对,凌高城与皇城相距甚远,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世子...哦,前世子在大比出了那么大的糗,导致百官上奏弹劾裕王府,害的裕王府交了兵权,又失了税收,恐怕现在要靠着变卖家产才能支撑住整个裕王府的日常开销吧。”
裕子博的事,廉祥是有耳闻的,毕竟事情就出现在凌高城,他却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竟然会给裕王府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靳言的话,让廉祥乱了阵脚,她可不给廉祥机会,继续拱火道,“若是裕王爷许给你什么天材地宝,恐怕已经实现不了了;许你加官进爵也不可能,他们裕王府躲避王权还来不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傻子也不会去做;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你欠裕王爷乃至裕王府一个人情,需要还,可是截杀朝廷命官,按照南渊国宪法,可是要杀头的,你这么付出,裕王府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呀?”
“而且,在我们来之前,皇上可是知晓了两位官员到此治理水患却前后遇害,查到城主你的身上,恐怕也就是时间问题,这份无私的行为难道不够还清裕静淮的恩情,且不说他能给你什么样的许诺,让你不顾自己的性命,去完成一个没什么好处的任务,您还真是大度呢。”
廉祥被靳言一行话刺激到破防,他一时间没找到什么辩驳的话语来解释自己愚蠢的行为,只能拳头紧握,浑身颤抖,连个‘你’字都说不出来,退后几步,险些跌坐在地,撑着墙壁才站稳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