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太医院派来的医官便完成了初步诊断工作并前来禀报结果。
“启禀王爷,经过详细查验,并未发现该裙上有任何异常成分。”
周海看着手里的检验报告。
“不过依据两人所说情节推测分析,很有可能存在某种不留踪迹的情药作用所致。”
案件进行到这里似乎遇到了瓶颈期。
见状,早已忍无可忍多时的安宁终于忍不住下达命令,让随侍人员立即将那令人厌烦的旧衣清除现场,并且开始调查案发当日可能接触过此裙装之人在场情况,寻找真正作恶者。
正当众人按照指示忙碌开来时,突然听到一直沉默良久的楚王妃如梦初醒般地惊呼:“这件衣服原本属于你安宁吧?也就是说可怜的永安实际上是替你承担罪责呀?既然你早知道整件事情来龙去脉为何不早些站出来说明清楚反害无辜受累呢?”
永安也随即跟风指责对方预谋已久:“对!那时候明明看见我去取你那衣柜里的漂亮衣裳,你怎么一句劝阻的话也没有讲出来!肯定就是在那个时候打定主意要把麻烦推给我解决。”
此话一出顿时令本就已经心情烦躁至极的安宁越发震惊不已。
尽管早已见识过世态炎凉但她仍然难以置信身边居然藏有如此蠢笨之人!
果然什么样的土壤孕育什么样特质的人种。
“永安啊永安,我看是你脑袋进水了罢?”
“你说给兄台的话我也还给你—像,你这样愚蠢无知之人不值得我费心思理会生气计较。”
她冷冷地说,眼神凌厉。
“这身衣物乃是我胞弟亲自挑选送与我作为生日贺礼,使用材质珍贵,做工精细,非常具有纪念意义。倘若你们真心诚意要补偿的话就拿出个诚意数字五百两黄金可否接受?”
此时此刻,江清晚在一旁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打破了沉闷气氛。
“看来咱们尊贵无比的安宁姐姐还真是大度慷慨哪!这么一件竟愿意五折处理出售给穷酸货色!”
“那么既然是误会产生了隔阂我们就应该立刻解决清楚账务关系吧?即使是最亲近血缘相连者也不能例外不是么?”
她继续说道。
楚王妃气急败坏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未等其开口便被旁边突然插嘴进来的人抢先一步回答。
“我猜王妃您大概是认为我没有资格谈论金钱问题对不对?”
不等对方点头默认认可自己看法,只见萧瑾昱已迅速挡到了她的面前。
霎时间使得原本气势汹汹准备发飙骂街老妇人瞬间噤若寒蝉哑口无言呆立当场。
“楚王妃,这里是萧瑾昱府,请您注意言行。”
深深吸了几口气,楚王妃最终意识到与萧瑾昱对峙毫无胜算,只能勉强压制下内心的不快。
“这件事发生在你们府上,无论如何也不能推卸责任。而这衣服也是我们家永安之物,你说如何处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甘和不满,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似乎在暗示不仅一分钱也不想出,甚至还希望从中获得一些额外的好处。
面对这番话,江清晚微微扬起眉毛,在心中默默感慨。
难道昔日赫赫有名的楚王府如今竟已衰落到此等田地?
堂堂贵族竟然为了区区几百两白银也斤斤计较,楚王妃现在的无理取闹无非就是为了争取更多赔偿。
她平静地看着楚王妃,缓缓说道:“王婶,我并不是无知之人,发生在我府里的事情当然有责解决。但我会彻查此事,并给王婶一个合理的交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会轻易拿出钱款来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