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邓肯的求饶话语,费齐心中倒没有什么波澜,其余四人都在内心里鄙视了他一番,但紧接着,十七军司令也用膝盖支撑着身体,往前挪动了几步,附和道:“没错陛下!我只驻扎在北方边境不远的小城,费齐为了不让反叛消息泄露,提前集合六军,也把我的家眷给扣了,逼着我谋反,臣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十七军司令打内心里觉得憋屈,好好的干嘛非要拉上自己,自己也是贱,当初怎么就答应了费齐谋反的计划了呢?但眼下也只能跟着邓肯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费齐身上,说不定能逃死罪。
科林听后转头看向费齐,继续发问:“费齐!你身为重镇卡利城的戍卫长官,第二军一直是北方各军之中的典范,深得陛下和军部信任,你为何要干出这等谋逆之事!说!究竟是你个人所为,还是和他国勾结!”
既然话已经问到自己头上,费齐自知难逃一死,不如干脆把所有话都挑明了,就如他一开始就想到的最坏打算那般,他直立起跪着的身躯,声音依旧洪亮的说道:“陛下!我有一言,要说与陛下!”
“住嘴!你还有什么脸面面对陛下!”科林怒斥道,自从他知道费齐将要谋反一事后,便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让费齐和陛下有任何沟通。
“让他说。”派克特阴沉着脸,打断了科林的训斥,示意费齐继续往下说。
“首先我费齐钦佩陛下,但我已然败了,临死前有一个疑问,和一些话想和陛下说,首先是疑问,我自认为行军计划万无一失,王城来不及组织军队,陛下为何知道我等反叛之事?请陛下明示。”
派克特闻言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明官内潜行者职业的卡尔,示意他代替自己回答,卡尔会意,往前走了一步,说道:“你的疑问由我来解答,此等信息本不应该告诉你等,但陛下念你们过去也曾忠心耿耿,便了却你临死前的心愿罢了。”
他接着说道:“我等明官肩负守护王室的重任,就等同于守护整个公国,任何不利于公国的潜在因素都要提前知晓并进行抹除,全知之眼法阵应运而生,它能帮助我们了解未来一年内我们想知道的任何事物的线索,青归前不久,便是我们发动全知之眼的日子,通过它,我们发现了北方六军的叛乱和具体日期,为此陛下早早便做好了准备,只等你们送上门来,证据确凿,一网打尽。”
卡尔这番话不仅解答了费齐心中的疑惑,更是让其他五名司令以及科林听的心惊肉跳,五名司令只感叹守护者有这等手段,自己无论怎么密谋都会被看穿,谋反只是徒劳无功罢了,科林则恐惧在,派克特早已知道自己等人私底下干的事,恐怕在自己四人刚开始干那些事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到现在都没有动手,说不定只是为了公国的稳定,和等着自己露出马脚,再一锅端了。
念及至此,一种无法言说的畏惧瞬间传递到全身,让他萌生了趁现在坦白一切的想法,但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此刻坦白,说不定派克特一怒之下连自己的项上人头也一并取走了。
“感谢明官大人,那接下来,便是我生前要说的最后一番话了。”费齐毫不畏死,一脸坚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