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一触即分,婓庆嘴角还挂着几抹微笑,紧接着便是对前者开口。
见到后者离去,王管事也是长舒一口气。
还好,两个人没有当场撕破脸皮打起来。
“这样子我在左大人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应该是保住了。”
“日后说不得有机会跟着大人离开沛县,飞黄腾达也不是不可能。”
王管事左手捻须,也是面带笑意的开口。
“李兄弟,不过是与婓庆交了个朋友,至于如此开心吗?”
然而下一刻,见到李洛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眺望着婓庆与李春二者离去的方向,王管事也不由得眉头一皱。
“李小兄弟?“
王管事伸手在后者的眼前晃了晃,但后者却如同木塑一般,依旧毫无反应。
反倒是面色愈发涨红,如同街上醉酒的行人一般。
“噗!”
下一刻,伴随着口腔中大量鲜血涌去,李洛倒头就睡。
“丹师!丹师!”
“伤者脉搏微弱,是受了内伤,快上大力回春丸!”
“……”
另一边,沛县街道,人来人往。
“前方就是芳家?”
“能被左玄一单独留下,还以为这芳家也如同龚家一样,不说在沛县当中有名有姓,起码也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族。”
望着眼前朴素的牌匾,婓庆也是一阵颇为无语。
怎么自己接触的沛县人,不是家道中落,就是被流放岭南?
“有人吗?”
“喂,有人听的到吗?”
眼见无人应答,婓庆又是指挥李春嚎了几嗓子。
不过除开街角探出的小贩,以及阁楼上丢出的茶杯外,依旧是一片寂静之色。
“小子,这个点城里人都去校练场了,这哪里还寻的到人?”
片刻之后,隔壁大门“吱呀”一声被一双苍老的手掌推开,随后一个留着光头的老翁也是驻着走了出来。
“校练场?”
“那不是县城有兵事才要去的地方。”
“莫非是哪里的蛮子或者妖兽又攻了进来不成。”
闻言,李春一愣,下意识的开口询问道。
校卫场乃沛县兵部练兵之所,常用征兵练武之用。
沛县百年,整个校卫场也就开启过短短的两次!
婓庆虽是入城不久,但是好在有李春相陪,一路上也将沛县近年来的县志补了个七七八八。
“我一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汉咋知道。”
闻言,老者一杵拐杖,也是横眉道:“听说是从于都城又来了一户人,在校对场要选炼些什么玩意。”
“倒是你们,大晚上的再次大声喧哗,还让不让老人家我睡觉了!”
“啪嗒!”
话音落下,大门再次被重重合上。
相较于往日里繁喧的集市,此刻沛县的小贩也是陆续开始收摊回家。
“那庆哥,我们接下来是怎么行事?”
一听是于都城来人,李春也是下意识的有些胆怯。
听闻于都城的人各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若是不小心冲撞了,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