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西边是木工坊,阁楼众多,广厦几幢,今日路过之时,客人们络绎不绝进进出出,好不热闹,但何凌也不会去的,当时他心中就有些耻笑了:
“明明是个棺材铺,硬是要挂块木工坊的牌匾,那你们的石工坊也就不用去多想了,肯定是雕凿墓碑的地方了。”
最西边的就是酒馆了,可何凌还是不会去那里,虽然有利于逃跑,可是鱼龙混杂,难以得手啊。
酒馆的东边就是这商行了,白天之时就不见有多少人,现在更是如此,虽然是有可能穷的叮当响,但是防守的也不严密,也就很是利于何凌行动了。
时间已是有些久了,何凌的手脚已是有些发麻了,但还在屏气凝神地坚持着,心中却有些不解:
“按照我从广安客栈得到的消息,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啊。”
恰如何凌所想,便是在此刻了,在雨和镇中心的镇长府,燃起了熊熊大火,干柴烈火燃烧地噼啪作响,汹涌激烈。
在何凌刚有这个想法之时,他就联想到了一个成语,但立即就说服了自己:
“今夜妖族欲将肆虐雨和镇,临江武馆自然难以幸免,我却是无能为力。”
“未能扶大厦于将倾,救众人于水火之中,心中难免自责,苟且偷生,百口莫辩!”
“可纵使我四方呼救、广而告之,便是填入性命于此局之中,对于危难局势亦可有半分补益!?”
“倒不如留此残身,今后多杀些妖族,以祭奠我人族英灵为好。”
“我此番前来,非是贪念此地财物!”
“而是为了挽救我人族之势,人族之财,岂可落入妖族之手!?”
“在下痛心疾首,可多番试想,也只能铤而走险,尽此绵薄之力了!”何凌于心中又默念了一番。
.........
镇长府,在最中心的一处富丽堂皇的豪华房间内,湛晨昂却是不为所动,他面红耳赤,满头大汗,赤身裸体。
“镇长大人......你快看,着火了。”一旁一位艳丽的女子,震恐万分,正不停惊叫着。
“汪郎,汪郎,外面真的着火了,奴家好害怕啊,你快停下来吧。”
在一处极其宽大的鎏金的檀木榻上,四处散乱有许多的薄被,还有各种花色的毛毯,或是锦缎,或是丝绸,穿织有金丝,有些绣有颠鸾倒凤之画。
有些绣有鸳鸯,亦或翠鸟......有些绣有牡丹、百合之类的各色花卉图案,惟妙惟俏,颜色鲜艳至极、华丽耀眼。
“别叫了,起火算什么,没见老子现在火气这么大吗......”湛晨昂短促地喘着粗气,同时愤怒地回道。
他的脑袋已是有些发晕了,目光开始飘忽不定起来。
因为今日的湛晨昂,已是足足比过六场武了,自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可他并未在乎,边上还有一位娇嫩欲滴的少女,正为他在不停擦汗着。
那柔嫩的双手,拿着一块丝滑的毛巾,在湛晨昂的身上,上下游走,似是漫不经心,可却极有章法,每到深处,都让湛晨昂猛然吸气。
大火已经烧到了五丈外的门口,原先院内的所有一切富丽的陈设,都变成了那滔天的火浪,一条条飘忽不定的火舌,不时窜出一丈之远,汹涌的火势,鼓噪了周围的空气,灼热的波潮,滚滚而来。
“汪郎...大火...已经烧......过来。”
那艳丽的女子,花容失色,正沙哑的喊着,渗满了香汗的秀发,被吹的飘洒遮住了眼眸,也不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