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狗叫两声听听。”
何铮眼里水光盈盈,沈黎看着他红唇微启,身后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尾巴在疯狂摇。
“汪汪。”
“呵呵。”沈黎低笑出声,看着何铮的手背青筋暴起,抬手揉了揉小狗的头发,将皮带覆在青年的眼睛上。
白净的脸与黑色的皮带,圆润饱满的红唇,下巴上的红痣仿佛在发光,禁忌与魅惑碰撞在一起。
“姐姐?”
何铮等了好一会,对面都没有动作。
他一把摘下皮带,发现面前空无一人。
何铮眨眨眼,发现人真走了以后擦干净眼泪。青年眼圈红彤彤的,眼睫湿润,漂亮的脸蛋哭的憔悴。
他搓搓脸,让自己哭麻了的脸有些回血,拿起桌上沈黎喝过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从王权那里掏来的百年花酿,一口抿下。
拜过堂,喝过交杯酒,这辈子就绑在一起啦。
差一点就可以入洞房了,可惜姐姐好像发现了呢。
他沉沉笑出声,把玩着手里的瓷杯,直到将一整壶佳酿品酌殆尽。
“不是?就结束啦?”王权刚回到地府,就见婚宴的主人公一下子出现在眼前。
何铮没管王权语气里的震惊,朝着对方伸出手。
“啥?”王权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何铮跟他要什么。
“酒。”何铮吐出一个字,面色平静。
“不——”王权刚要拒绝,对上何铮的目光缩缩脖子改口道:“不好吧,你不应该去洞房吗?”
不知是不是王权的错觉,他的话音刚落何铮的面色阴沉起来,整个人带着隐形风暴,仿佛是蓄势待发的活火山即将爆发。
“给我。”何铮冷冷吐出两个字。
王权缩着脖子,不舍的走到自己寝宫里,从院中桃花树下挖出一坛酒,极不情愿的递给何铮。
何铮双手抱胸没有接,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盯着站在坑里的王权。
王权阿巴阿巴嘴,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反驳的话。
他老老实实弯下腰继续往下挖,心里骂骂咧咧。
脸色这么臭,肯定是被赶出来了,脾气这么冲,难怪沈黎将他赶出来,臭男人,活该新婚夜睡不了床!活该***……
王权心里骂骂咧咧,面上恭恭敬敬把最底下的酒递给何铮。
呜呜呜,一百五十年的纯酿啊,每一坛都是他的心头宝啊!
何铮睨了他一眼,王权一脸肉痛的又搬了一坛出来,递过来的时候坛子就跟他长在一块了似的,死死不松手。
何铮狠狠一瞪,王权立马松手。
看着男人满载而归,王权哭晕在阎王殿。
天杀的!他就十坛酒,那挨千刀的就拿了九坛!
王权抱着沾着泥巴的锄头,哀鸣声响彻整个地府,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真是闻者落泪,听者悲伤。
一栋豪华别墅内,凄凄哀哀的声音顺着门缝飘出,窗外身处在暴风雨中的嫩芽发出不堪承受的哀鸣。
“砰!”楼下忽然传来响亮的撞击声,顾淮南眸光水气弥漫,瞧着脸色铁青的沈秋檀,笑出了声。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二人对视,沈秋檀烦躁的抓着长发,亲了亲顾淮南的脸抱着人走进浴室。
他先给人放进浴缸里,又给自己冲干净,裹着浴袍走出门。
顾淮南揉了揉被汗浸湿的白发,懒洋洋的泡在温水里,银白色的眸子里满是自己看不到的柔情。
“没打扰到你们吧?”何铮看着一脸臭色的男人,面上带着歉歉的笑意,眼里却没几分真诚。
沈秋檀咬咬牙,感觉何铮欠欠的,自己的拳头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