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够强,又为什么会被选为上弦呢......?”
蜜璃有些纠结,但还是犹豫着开口询问。
从十二鬼月诞生之后,凭借实力作为排名似乎就是一种无形的铁律,数字越是靠上,就越是强大,即使那个叫凛光的男孩儿也许因为并不够强而被标上了并不属于任何数字的零,但这并不影响他被赋予了上弦的地位,这听起来似乎并不合理。
“如果真的很弱,又希望强调那个男孩的重要性,那么只要给他一个下弦的位置不就可以了吗。”
蜜璃的询问顺利的让所有人的注意被暂时移走,相比那个男孩到底会不会吃人,他为什么会成为上弦零,似乎是目前更值得被思考的问题。
“鬼的实力是不能根据他的外表来决定的,他只是看起来像是个小男孩,但未必真的就是个男孩,说不定他已经比我们任何人年龄都要大,实力也更强,至于为什么不伤人,那是砍下他的脑袋之后才有时间去好奇的事。”
实弥的语气不善,他在脑中反复的回忆着那次在火车上的短暂相遇,他记得那孩子的力气很大,但那种程度还没有到会被他戒备的层次,是那小子在故意藏拙吗。
“那么,有谁有过和他交手的经历吗。”
产屋敷的询问得到的是一片死一样的沉默。
没人和他交过手,见过他的人不少,但真正和他交手的人却并没有。
“我只在指导他的时候见过他挥剑,他真正的老师应当是一位极其优秀的剑士,但他无法掌握任何呼吸法,他的速度很快,技巧学的也很好,但他本身的力气似乎并没有到鬼该有的级别,至少没有到上弦的级别。但这并不排除他在故意隐藏。”
鳞泷轻轻摇头,将自己所知道的如实讲出。
沉默,此外还是沉默,产屋敷也不免因此感到有些为难,从未出现过的上弦零,却因为不知道算是意外的巧合还是精妙的布局而被迫暴露在鬼杀队的眼前,实力或是能力几乎都是未知,实在是......让人困扰啊。
“我和灶门少年曾经目睹过他使用血鬼术!他被猗窝座带走的时候,有一瞬间,他们两个的气息都消失了!明明两只鬼就站在眼前,但完全无法感知到他们的存在!我想也许那就是凛光的能力!”
杏寿郎抬起头,声音洪亮,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坚定的望向前方,而炭治郎虽然并没有得到对方的眼神示意,但也立刻跟着点头,而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点头是无法被主公所察觉的,又立刻跟着开口补充。
“是的!那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却是事实,在那一瞬间,他完全消失了,连味道都变得非常淡,或许就是因为他的这种特殊能力,所以才会让大家都无法察觉他是鬼,因为凛光的身上并没有其他鬼身上那种因为吃了很多人肉而产生的恶臭的血腥气息。”
产屋敷的心里在斟酌,脑中在思考,但表露在外的,只是一贯温和的笑容,似乎只要他还站在这里,一切就都不需要担忧,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原来如此。或许零,也不只是一个地位,而是无惨对于他的一种评价,因为他的这种特殊能力。无惨一直试图将自己藏起来,如果有这孩子的帮助,他的目标就会更容易达成......”
一石激起千层浪,简单的言语在短暂的沉寂后让众人的内心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样不起眼的男孩所可能带来的可怕影响。
“无法察觉到的敌人......那听起来可不能算是什么好消息。如果他真的能带着别的鬼一起藏起来,那我们就必须先解决掉他才行。”
小芭内皱起眉,眼神一瞬都带上冷意。
“伊黑先生,我们刚才讨论过这个问题,凛光未必真的会伤人。”
忍的语气并没有平时那一贯的温和,称得上是有些冷淡。
“说到底,所谓的不会伤人,没有反抗能力,也只是你们的设想对吧,他和那个什么祢豆子不一样,没人真的知道他到底活了多久,而在你们没看到的时候又干了什么,不是吗。”
实弥的声音含着笑,但咬牙切齿的语气很明显是因为忍的反驳而感到不满。
“但同样像是祢豆子一样,我们也从未见过那个男孩真的伤害了谁不是吗。依照炭治郎的描述,他似乎还刻意在上弦三同杏寿郎战斗的时候现身,而正好引走了上弦三的注意。我们没有证据说明凛光到底是更倾向于谁或是到底想要做什么,但至少根据目前的情况,在允许的情况下,我们也许可以和他坐下谈谈。当然,相比和他进行交谈,无辜人们的生命和你们的生命,才是更重要的那一方。”
产屋敷对于争执的表态倾向并不明确,但也并不偏向任何一方,矛盾依然存在,但至少有了这样的结论后,他们也很难再吵起来了。
————
————
“真不可思议,我们竟然要试着把一只鬼活捉了,还是个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