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早就奔向了李言笑,越泽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解释的方式有一百种而他偏偏选择了最烂的一种。他不能放任问题滋生,要赶紧将问题解释清楚。
他径直来到了赵书颖这里,却被告知她已经离开了,现在估计正准备连夜出宫门。
“什么?她为何如此匆忙地离开?”赵晏因为刚才着急赶来,显得气喘吁吁。
赵书颖也是一脸迷惑,向赵晏描述道:“我也不知,她和小桃一前一后地回来了,说是已经为皇后娘娘她们解除了蛊毒,她们的事情已经了结,现在要离宫了。我也感到纳闷,想再挽留,可是却发现她们情绪都有些不对。并且好像对宫里很失望的样子,皇兄,李姑娘她这是怎么了?”
赵晏“哦”了一声,点着头,懊恼于自己没有及时和她说明白,一定是听了越泽那番胡言乱语。
“什么时候走得?现在到哪里了?”
“走了有一会儿了,应该快到宫门了。不过马上宫门就要下钥了,你要不——”
赵书颖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晏就立刻用轻功追了出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希望你能赶上!”赵书颖喊得声音不大,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但是却是衷心地祝他能够追上李姑娘,将话说明白。
赵晏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没一会就赶到了宫门前。大喊一声:“别走!”
眼前的马车也应声停了下来,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负责下钥的宫人,听到了赵晏的声音也停下了动作。
“二殿下,今日来此有何贵干?难不成这马车里的人,有问题?”那人见是赵晏到来,嘴上彬彬有礼,然而态度却是十分傲慢。
宫里就是这样,拜高踩低,即使他是皇子,但就是因为不受宠,人人都能踩他一脚。
现在好歹还不敢明目张胆,儿时受到的冷眼更是不加掩饰。
赵晏冷着眼,瞟了一眼那人:“跟你无关!滚开!”
赵晏摆手,让他们全都离开这里。
马车里的人还没有动静,以为李言笑还不肯见他,他便慢慢走了过去,搁着帘子向她解释。
“笑笑,我知道你在里面。今日贸然拦住你,是为了越泽那个榆木脑袋说得胡话。我知道突然将那个公主带来,会有些不合适。”
“但是当时接到了太子来信,他信中说你要以自己把蛊毒引出来,刚好那个公主说她擅长解毒,我就请求她来帮忙。”
“越泽所言,你千万别信一个字。我替他的自以为是向你道歉。”
说了这么多,他觉得已经将这事解释清楚了,况且他从不认为李言笑会因为这种事情和他生气。
还是得留出时间让她自己想明白,他没再更进一步。落寞地转身离开,却发现李言笑正在他的背后。
四目相对,二人都有些震惊。
沉寂了好久,话堵在喉咙里,嘴巴张了又张:“你不是…不是要走吗?你不是在马车上吗?”
“我运气不好,没赶上。那里面是谁,我也不知道。”
不知是不是天意,她的马车在路上莫名其妙地坏了,只能依靠双腿走到宫门。
却没想到,刚到这里就看到赵晏真挚的解释,对着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