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认命了,按照规定的剧情走下去了,应该不会再出现差错了吧,应该不会有人再有危险了吧。还有那个人应该满意了吧......
她突然觉得疲惫不堪,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李言笑未找了无大师,他便首先找到了她。
还是和之前的仪式一样,只不过这次不是由了无大师念诵经文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徒弟,他在一旁协助,只是目光频频投向李言笑,颇含深意。
待祈福一结束,便拦住她一个人。
李言笑虽不知为何,但也是来者不拒:“了无大师找我有事?若还是为了批命那件事,奴才向您道歉,皇上也已经罚了我,现在我是代罪之身,您不会还要找奴才的茬吧?”
她的话语尽显锋芒与无畏,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是拥有所有的时候。
她连死都不怕,还怕他?
了无大师微微皱眉,有些意外。但还是平静说道:“你不必如此杯弓蛇影,也不用自称奴才,我也不是宫里的人。我来找你,只想求证一件事情——就是你为何会知道那么多不存在于这里的知识?”
她顿时警铃大作,沉寂地都几乎能听到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她还是警惕地看向了四周,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句暗号:“宫廷玉液酒?”
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从来没觉得时间竟然如此漫长,如果回答是的话,她真的会激动到尖叫起来。
但是却是事与愿违,了无大师滚了滚佛珠,一脸正气:“阿弥陀佛,出家人不能饮酒。你说的这酒,贫僧不知。”
李言笑“哦”了一句,垂下了眼眸,那股冲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浇灭了。
“没事,只是一时兴起。另外我之前说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中规中矩地回答,并不想说太多。
了无大师却不满意这个回答,但是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是吗?公子如此觉悟,却只是二殿下身边的奴才,太过于屈才,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徒弟,与我一同待在这里,共同讲学,如何?”
“讲学?”李言笑对此并不感兴趣,她对这个太庙也没有什么好印象,打算找一个借口推脱掉,“我自认资历不够,讲学怕是无法胜任。再者,我回京城后免不了一死,所以大师,抱歉。”
她没心思与他纠缠下去,便匆匆离去了。不过今日与他攀谈后,倒是得知了他的品行为人,只要他日后不再与赵晏对立,那也没有必要再多与他费口舌。
了无并未阻止,只是淡淡看着她走开,悄声说了一句:“你一定会再次回来的。”
接下来,每日都是按照规定的时间,路线,祈福,跪拜,念经,还有就是吃着清汤寡水的斋饭。每个人都瘦了一圈。
好不容易熬到了回京的日子,大家都欢呼雀跃的,但是美其名曰,是驱除了邪祟,神佛给了新生。
同样的马车,同样的路途,还有同样的仪式,但是此时却有着不同的心境。
这次她紧握住他的手,靠在他的肩头:“赵晏,回京后,该如何躲过这死罪呢?”
“犯错的是我身边的侍卫,和你安远郡主有何关系?放宽心,一切我会摆平。”赵晏暗暗挺直了腰板,十分喜欢这种被她依靠的感觉。
“不过你为什么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起来,我们认识这么久,好像从来没见到你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