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红袖将手挣脱,牵着崔月寒的手笑道:“不妨的,进城了找个更大的房子,或租或买,都是差不多的。”
崔月寒点了点头,跟着虞红袖一起出门。
两人同乘“花想容”,留下莫为与“金刀”对视一眼,感觉很是凄苦。
三人策马徐行进了京城,莫为学着从前的样子,找了一处伢行,选了一处宅子。
只是京城房价腾贵,这座两进的小院就花了莫为三千两银子,虞红袖颇为肉痛,崔月寒也颇不理解为何不去投店。
虞红袖与她解释了因由,她才恍然大悟,看着莫为就有些欣赏,“莫兄可以嘛!我以前怎么就没想过这招呢?”
莫为撇撇嘴,“我瞅你那一身土,你大概每次都住在犄角旮旯吧?别说买房了,你住店住了几次?”
虞红袖拦住崔月寒不让她当场发作,嗔怪莫为说道:“崔姑娘好歹也是世家嫡女,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崔月寒就有些尴尬,再也不去尝试踹莫为屁股,“我……我大手大脚惯了,又不肯去劫富济贫,有时候确实……确实会露宿街头……”
虞红袖一愣,随即苦笑说道:“以后可别如此了,过日子要精打细算,哪能大手大脚呢?”
“你们刚花了三千两银子买了座院子,这么说我,似乎不太合适吧?”崔月寒反应过来。
虞红袖打了个哈哈,与莫为相视一笑,算是揭过了此事。
买了房子,少不了一番购置采买,莫为守在家里,任由两女携手出门采买日用之物。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旁边那家豪宅已经点了灯笼,莫为有样学样,也找了灯笼将门口点亮。
远处两女并肩而行,身上背着大包小包,虞红袖身材不如崔月寒高挑,挎着几个布包便有些显得单薄,倒是崔月寒背上背着两个硕大包裹,手上还拎着一只烧鸡,大摇大摆,豪气干云。
看着二人颇具夫妻相,莫为心中生出一股醋意,上前就要接过虞红袖手里的东西,却被她使了眼色去接崔月寒手里的被褥等物。
莫为无奈只能过去接了,一起送到后院摆好,由着虞红袖收拾整理。
他在家里没米下锅,只是打了一缸的水,又将地面简单扫了扫,因为没有抹布,连桌椅板凳都没有擦。
虞红袖将他赶了出来,与崔月寒一起收拾房间,莫为无事可做,就取了些米倒入锅里煮上,将虞红袖买回来的烧鸡青菜切开撕好,置办了四道小菜,就等两女饿了出来吃饭。
终于莫为热了两次酒水之后,两女才从房里出来,看着桌上带着热气的饭菜,虞红袖赞许看了一眼莫为,崔月寒则瞪大了双眼,对莫为有些刮目相看。
她不因莫为武艺高强佩服,却因为莫为这一手厨艺对他刮目相看,虞红袖看在眼里暗暗好笑,招呼崔月寒坐到身边,一起动筷吃饭。
“这酒是相公在临沂买了带在身边的,名叫‘兰陵’,我们喝了不少,你来尝尝。”虞红袖给崔月寒倒了半碗,正要给莫为满上,却听崔月寒道:“这点酒够谁喝的!你等着!”
她手提长刀出门离去,时辰不大,便扛着一个五十斤规制的酒坛回来,将其放在桌旁一把拍开泥封,便有一股浓香飘了出来。
莫为目瞪口呆看着她一脸景仰,贪婪吸了一口酒香,“这是从哪儿偷来的?怎么这么快就得手了?”
“邻居家啊!”崔月寒一脸淡定,“日间出去的时候我就看他家有马车拉酒进院,这般富贵人家,宴席用酒绝对不会差了,你闻闻这味道!”
“姑奶奶哟!这酒这么香,你就不怕被人闻见了找上门来?”莫为环顾四周,实在找不到东西封装。
“怕什么!敢来叫门,让他见识见识我宝刀的厉害!”
莫为拍了拍额头,虞红袖见状笑他,“你自己去偷就行,换了月寒去偷你就犯愁?什么人呢!”
莫为叹了口气,“我倒不担心这个,这么好的酒,没有小瓶分装,这一夜过去,只怕都飞没了!”
“想什么呢!”崔月寒一拍酒缸,“今晚就都喝掉了,怎么可能剩到明日?”
莫为一呆,有些难以置信,“一晚?都喝掉?”
崔月寒点了点头,一脸的理所应当,“不然呢?我自己要喝二三十斤,你别说你二三十斤喝不下!”
“我……”莫为欲言又止,看向虞红袖,脸上就有一点点无辜。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