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为很是惊愕，“你不是要振兴崔家，怎么不去帮崔家暗中支持的门派？”

“你也说暗中支持了，我去帮他干什么？再说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的，能强到哪儿去？”

她坚定看向莫为，“有萧家支持，又有你我这样的武林高手坐镇，我看好落雨剑派成为天下第一大帮派！”

莫为不置可否，虞红袖却笑道：“怎么会的，还有那么多的大门大派，更何况，天下第一大帮派有什么用呢？不过树大招风罢了。”

“嗳！姐姐你这就不懂了！”崔月寒说起江湖事来可是头头是道，“成了天下第一大门派，有了金字招牌，有才华有天分的弟子也就多了，江湖人士来投靠的也就多了，有了更多的人，就有了更多的钱，到时候开妓院开赌场走镖做买卖甚至出海贩卖私货，那都是源源不绝的财路！”

莫为眯缝着眼看她，“大概崔掌门早就计划好了吧？将来就要如此重振崔家声望？”

崔月寒也眯着眼回敬他，“你以为呢？冀北最好做的买卖就是跟北国倒卖盐铁皮革战马，等我接任家主之位，你就看崔家能不能重振声威就完了！”

虞红袖伸手在二人之间比划一下，不让他们继续斗嘴，“那就先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去见萍儿，到时候再具体决定怎么做。”

莫为点了点头，转头对崔月寒道：“没少跟我娘子偷师吧？说说吧，都学了我们落雨剑派什么武功了？”

“嘿嘿……”崔月寒仰着脸得意一笑，“虞姐姐知道的都教给我了，你怎么的，还打算教点虞姐姐不会的么？”

她本是打算气一气莫为，却不想莫为说道：“落雨剑法与天星刀法我都可以教你，师父镇压心魔之法……”

他见虞红袖点头，才继续说道：“我也可以转授给你，本门的内功心法，大概对你无用，但师父的一些心得体会，对你修练可能会有好处，我也一并转授给你。”

崔月寒不由愕然，“为什么？虞姐姐教我剑法我还能理解，你为什么……”

莫为缓缓说道：“相处这几日下来，你为人朴实率真，红袖也信任你，这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非要再说个别的理由的话，”莫为站起身来，看着天边晚霞颇为感慨，“我希望能在你这里打破门户之见，武功绝学未必非子侄不能传授！”

“门户之见……”崔月寒喃喃自语，似乎有些懂了。

二人趁着夜色未至彼此切磋，数十招过后，崔月寒已经基本掌握落雨剑和天星刀的窍要所在，宗门心法更是一点就通，她自诩习武天才，看来果然不是胡乱吹牛。

莫为铁尺一振格开长刀，很是惊异问道：“这才几日光景，你就进步了这么多？”

崔月寒笑道：“每天陪着这个宝贝疙瘩，闲着无聊我就吐纳调息淬炼内息，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莫为摇了摇头，“只凭铁尺，这几日你不会如此进步神速。”

“那凭什么？你不是今天才开始教我功法！”

莫为看着远处厨房虞红袖忙碌身影，“你与红袖相识，心底桎梏就此打开，心境圆融，才有这般神速进境。”

当日他就是与虞红袖破冰之后才修为大成，如今看来，这崔月寒只怕也是异曲同工之妙。

崔月寒神情一动，也转头去看虞红袖，忽然低下头来，喃喃说道：“我娘死的时候，我才九岁，她在我心里，就是虞姐姐这样子……”

二人一时默然，却听虞红袖喊道：“你们两个快别练了，先吃饭吧！”

这顿饭，崔月寒吃得颇为香甜，莫为与虞红袖暗通款曲，却也吃得别有滋味。

吃过晚饭，二人又继续切磋习武，莫为转授自身所学，除了杨家绝学未得允许不能传授他人，其他的可谓倾囊相授。

有鉴于此，崔月寒也不藏私，崔家绝学只要是她掌握的，都竹筒倒豆子一般教给了莫为。

虞红袖站在一旁，看着两个武学天才交流切磋，自己看了半天只记了个大概，不由感叹说道：“都说有教无类，当师父的，若是都教你们这样的徒弟，不知道要省多少心力！”

落雨剑北宗那些弟子，包括辛萍在内，一身武功基本都是虞红袖调教的，她虽不算名师，如何教授弟子，却是有些心得的。

莫为心中感慨，过去将她拥在怀里携手回房，留下崔月寒一人院中继续参悟。

“明日就见到萍儿了，我怕她看出来……”虞红袖靠在莫为怀里，心情有些忐忑。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用怕，有我。”莫为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躲是躲不过去的，只能勇敢面对。

“我倒是担心，明天开始就没机会这么跟你在一起亲热了……”

“你……你想我了就偷偷来找我……”虞红袖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就像……就像那次你来偷看我洗澡那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