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章平来到食堂,到血肉小路建成,不过盏茶时间,可观看影像的众人还是看到津津有味,人群中不断响起“哇、哦、卧槽”之类的惊叹。
“影像观看完毕,人证物证俱在,事实清楚、道理分明,本人执法院执事唐上渠判定,雏象院弟子许六无罪,雏象院弟子张成……”
不但判定许六儿无罪,还要追究余下几个小弟罪责,吴玉彬怎能接受,大步跨出,站在唐上渠身前,深施一礼,意思是有话要说。
作为参与执法监督的超等弟子,吴玉彬要说话,唐上渠只能允许。
他可以挑对方程序上、礼节上的毛病,却无权剥夺对方说话的权力!
“吴师弟,可有话讲?”
“唐执事,弟子对判定有异议!”
吴玉彬面色含怒,挺直腰杆,大声说道。
“哦?那你说说看!”
唐上渠是希望迅速判定,赶紧了结此事,反正他没有徇私,不怕查,不怕举报。
一旦案件定性,再有异议就只能上报执法院院主,甚至武馆馆主,这两位可是属乌龟的,八百年不露头,想让他们出面调查,等着吧,看谁活得久!
心里万分不愿,可唐上渠也只能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吴玉彬说出自己的异议。
“人命大事,尤其死的还是超等弟子,怎么能如此草率就判定呢?”
吴玉彬张口就先否定了唐上渠刚刚做出的判定,随后才环顾左右认真吃瓜的雏象院弟子,像是要引起大家的共鸣。
“如果一个超等弟子被杀都能如此轻易地一笔带过,其他弟子岂不是人人自危?”
从来都是暴躁张狂如同妖兽一般,此时居然像个公知一样试图煽动大家的情绪,这样的吴玉彬令人感到陌生。
众弟子瞪眼看着他,没人傻乎乎地回应。
哪怕是最普通的雏象院弟子,也是在无数更普通的人中脱颖而出,才能站到这里,怎么可能被人一句话就忽悠得忘乎所以?
见自己的策略好像没有奏效,吴玉彬有些尴尬,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就是欺压凌虐这些普通弟子的人,要说人人自危,那早就如此了!
摸了摸鼻子,吴玉彬看向坐在餐桌旁,没事人一样的章平:
“这位师弟,听说你昨天就杀了一位同门,今天又杀了一个,你这行径,是要断了龙象门的根吗?如此暴戾嗜杀,成长起来恐怕非人族之福!”
“甚至,以你的行为,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奸细,隐瞒实力进入武馆,居心叵测!”
说着说着,似乎找到了脉络,吴玉彬兴奋不已,正要继续输出,却被唐上渠出言打断:
“吴师弟,昨日的案件已经判定,如果有异议请另行上诉,不要把两案混淆,另外,让你说异议,不是让你胡乱扣帽子,你直接说有何异议,并且拿出证据!”
“呃……”
吴玉彬已经准备用章平的实力做文章,把他定性为行为不端甚至心怀不轨之人,结果唐上渠直接给他的话塞回去了,只能另找由头。
“有何异议?我的意见就是,超等弟子死亡,事关重大,不能如此简单轻易的判定。”
“好,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