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本就该丞相批,只是家父刚好是丞相而已。”沈清河笑着说道。
王海泉闻言,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沈清河,连连怒吼道:“好啊,好啊,好你个沈清河!难道你就不怕我将此事捅到圣上面前吗?”
沈清河面色平静地看着满脸怒容的王海泉,不紧不慢地说道:“王大人,气大伤身呐!你以为这事儿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个定论?因为一旦有了定论,修缮的事就得提上日程了。且不说如今工部的那些人手全都被调去修皇陵了,根本抽不出人来;单说这银子吧,那可得从国库往外掏啊!本官记得王大人府上有人嫁去了户部吧,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现在能不能拿得出这比银子。”
听到这话,王海泉气得浑身发抖,他伸出手指,一会儿指着沈清河,一会儿又指向自己,最后又朝着西院的方向狠狠戳了几下。
沈清河见状,心中了然,于是接着说道:“下官不过是想着自个儿掏点小钱,把那西院的土地给平整平整,再栽种些花儿草儿、树木什么的,好歹让它看起来不至于太过寒碜。只要圣上的旨意一下来,这边立马就能在已经整修好的土地上重建。王大人也赶紧催促催促上头,也免得本官白白花费这些冤枉钱。”
待沈清河这番话说完,王海泉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去。
……
虽说那批下来的折子上只写了可以平整土地。
可实际上只要不盖房子,可以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于是云书宣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专程从江南请来经验老到的造景师傅,准备精心修缮这座园子。
沈初凝对此颇感疑惑不解,他们满打满算在山东也住不上几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耗时耗力地去打造这么一处景观。
云书宣却说,那股子烧焦的味道实在刺鼻得很,整天熏得人难以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