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无语的说着,刘荣不由得一阵叹息,不知道是在为天子启的视而不见而叹息,还是在为刘嫖的胆大妄为而感到悲哀。
便是身旁的老二老三,听到刘荣的这番话,也是不免一阵叹息。
老二刘德更是感慨连连道:“曾几何时,馆陶姑母见到我们还是很宠爱的,每次都会带些好吃的赠予我们。”
“不料随着长大,姑母竟做出这等逾越礼制的事情……”
“——唉!”
“这,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啊……”
看着老二刘德有模有样的叹息起来,刘荣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
正准备开口调侃刘德一番,却听到老三刘阏于神色郑重道:“若是没记错,南皮侯窦彭祖为人最重礼节?”
“自担任奉常起来,将朝堂礼仪重新规整了一番,还差点搞得朝堂官员们暴动,只为了让大家遵守礼仪,不可逾越。”
“如今馆陶姑母做出这般行径,若是被南皮侯得知,当也能出面呵斥吧……”
只是随口说出来的一番话,却让刘荣下意识想起来前些日子自己曾亲眼目送离去的那道苍老的身影……
“说起南皮侯~”
“最近,长安城还有什么热闹可看?”
听到刘荣突然提起正事,负责收集各处情报的老三刘阏于当即脸色严肃起来。
“自从上次,父皇将太学管理交给兄长之后,朝堂上似乎就没什么大事了。”
“如今,丞相陶青正在忙着处理推恩令,太尉一如往常,不关心朝中的政务。”
“南皮侯窦彭祖,倒是闲了下来,每日都会与诸子百家进行辩论,甚至数次父皇派寺人相邀,都被他拒绝了。”
“太子太傅……额,魏其侯窦婴,最近一直在忙碌,但是目前没查出他在忙什么,只知道跟父皇有关。”
“如今,整座长安城都在关注:梁王叔是彻底低头了,准备前来京城养老,伺候在皇祖母身边。”
“等到梁王叔彻底来到京城,接受朝堂册封之后,父皇,或许就要将诸诸侯国权势尽数收于手中……”
刘阏于事无巨细的禀报着,听得刘荣暗暗点头,脑海中的想法疯狂运转。
只是半晌之后,刘荣便轻轻点点头。
“知晓了。”
“朝野内外的事,要时刻注意着。”
“——不要怕花钱,我们现在的金银多的是:多培养安插一些人到关键的位置上,时刻传递消息就行。”
“从今天开始,你们专心做好手里该做的事情,不管是生产制造,还是学说探讨融合,亦或者密探安插,都要忙碌起来。”
听到兄长做出了安排,兄弟两人自是领命离开,偌大的东宫内只留下刘荣一人的身影。
而就在两位弟弟离开之后,刘荣的目光却看向未央宫的方向,脸上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
“没想到啊没想到,父皇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父皇,想来你现在肯定很头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