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两个阿姨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她们看着楚志达那焦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般的模样,心中明白,楚家定是遭遇了非同小可之事。但她们默契地没有向楚明珠透露分毫,只是原原本本地将楚志达的嘱咐告知了她。
楚明珠聪慧过人,极有眼色,她太了解自己的父母了。她知道此时不该多问,于是压下心中的好奇,只是每日安心上学,耐心等待父母归来,仿佛她小小的身躯里有着无尽的懂事与坚韧。
楚志达下了飞机后让司机一路狂奔,终于来到病房,他刚踏入病房,那惨白的灯光晃得他有些眩晕,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这冰冷的色调下失去了温度。刺鼻的消毒水味像针一样往他鼻腔里钻,每一丝气味都在加剧他内心的慌乱。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每跳动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痛。他望着昏迷的妻子,脑海中一片混乱。袁沁钰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机。
无数念头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亲爱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我应该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啊!”周围的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像是倒计时的脚步,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在他的心头。
楚志达又想到女儿明珠,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明珠还那么小,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孩子怎么办?我们这个家可不能没有你啊!”
袁沁瑶站在一旁看着姐姐和姐夫,她的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与困惑,心里不断地发问:“怎么会这样呢?姐姐一直都好好的,到底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了?怎么会昏迷不醒呢?姐夫和明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艾琳和她把姐姐送来医院后也慢慢的陷入了昏迷,这一切就像一团迷雾,让她既愤怒又无助,只渴望能立刻知道真相,解决一切让姐姐苏醒过来。
袁沁瑶满脸焦急地看向楚志达,眼中闪着一丝希望的光:“姐夫,我们还是把姐姐送回国吧!这里虽然医疗条件也不错,可姐姐一直昏迷不醒,我实在是担心。我有个朋友,他认识一些很厉害的老中医,那些老中医经验丰富,见多识广,说不定他们有办法能让姐姐醒过来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楚志达站在病床边,眉头紧锁,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妻子毫无血色的脸。听到袁沁瑶的话,他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那原本因绝望而有些空洞的眼眸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现在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能放过。”此时,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仪器的滴答声还在有节奏地响着,像是在为他们这个决定伴奏。窗外,黯淡的月光洒在玻璃上,映照着他们紧张又期待的面容。
手续繁琐,但楚志达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全部办好。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与坚定,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一架专机静静地停在机场跑道上,那是他为妻子和袁沁瑶准备的回国专机。
楚志达小心翼翼地护送着昏迷的妻子登机,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仿佛稍有不慎就会惊扰到妻子脆弱的生命。袁沁瑶默默地跟在后面,眼中满是忧虑。飞机内部宽敞而安静,楚志达轻轻地将妻子安置好,为她盖好毯子,眼神中的温柔与痛苦交织。
对于北欧小国的合作伙伴,他并未有过多的苛责。毕竟,对方的导游也同样陷入昏迷,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并非是一方之过。
此时的他,满心满眼只有妻子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回国后的治疗上,那些传说中妙手回春的老中医,成了他心中最后的救命稻草。飞机缓缓起飞,向着祖国的方向疾驰而去,楚志达望着窗外的云海,默默祈祷着妻子能早日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