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车窗洒落,昏黄而朦胧,尽显旖旎。
大提琴音深沉,将这份旖旎染得清澈。
乔盛意瑟缩着身子,用双手去推开封临。
封临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抚着她鬓角的薄汗,贴在她耳边问:“好些了吗?”
乔盛意此时自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瘫软在他怀里。
倒是比先前乖巧了许多。
但也只是因为暂时的力竭。
封临抱着乔盛意下车的时候,她依旧缠着他不放。
扯着他的衬衣,胡乱摸着纽扣,却因为扯不开而有些恼。
封临暂时由着她胡闹,径直上楼进了浴室:“站好。”
她脚软无力站不稳,封临虽然这么说,但把她放在地上的时候还是用手搂住她的腰身怕她摔倒。
乔盛意皮肤发烫,因为裙衫湿漉而觉得不舒服,自己动手扯下肩带往下拉拽想脱掉。
西装掉落在地,她早已衣衫不整。
封临打开浴室旁边的莲蓬头,先用冷水对着自己冲了冲,才开始往浴缸里放热水。
乔盛意把自己剥干净后,身子就软软地趴在他背上:“安律哥,我……不舒服。”
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衬衣传到封临的背上。
封临听到这个称呼不搭理她,看她因为四肢乏力而摔坐在冰冷的瓷砖上他也没理。
伸手探了探浴缸的水温,乔盛意又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往封临身上贴。
封临捞起她放进浴缸里:“别动。”
他不好受。
而乔盛意嘴里还一直喊荣安律。
封临动作有些粗鲁的拿着莲蓬头往乔盛意的脸上冲了冲,好似想让她清醒一些。
乔盛意只是被水淋得眨了几下眼睛,湿漉的长发服帖地披在肩头,像是水中摄人心魄的女妖。
她从浴缸里跪坐起身子,纤软的胳膊往封临脖子上缠,颤颤巍巍地把唇吻在了他眼角,留下淡淡的口红印。
封临微微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的脸推开,沉着声音执着地问她:“我是谁?”
乔盛意只是朝他眨了眨眼,像是多无辜多委屈。
封临望着她这般模样,心也变软。
他解开她脖子上碍眼又硌手的项链,随手丢在了浴缸边的置物柜上。
主动倾身,纠正了她的没有章法的吻。
封临难以想象,倘若这样的她落到其他男人手里……
直到药效褪去,乔盛意变得安稳,封临的衣服还规规矩矩穿着身上。
哪怕早已被水打得透湿。
乔盛意失去理智,但他强撑着那一丝残存的抑制力。
没有让身体的欲望支配自己。
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拿走乔盛意的初次。
也是害怕乔盛意醒来真的会对他恨之入骨,让他们之间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即便只是做到这个地步,乔盛意身上还落下了不少痕迹。
封临觉得他已经够克制了,却还是没把控好度。
他随便找了件衬衣给乔盛意套上,把早已昏睡的她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低头看着自己模样狼狈,苦涩一笑。
他何时被一个女人折磨成这般模样。
想要的时候得不到,得到的时候不敢要。
小心翼翼得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陌生。
他不该只是想尝尝味道图个新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