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珹聊得如何?”封临问得不咸不淡,像是随口一提。
但乔盛意知道他心里憋着火。
封临对她有占有欲。
这种占有欲无关感情。
封临可以不爱她,但仍旧不准她在婚内和其他男人有过多接触。
他可以不把他们的婚姻当回事,照常相亲处对象。
但她不行。
她的任何和异性接触的行为,封临都可以理直气壮地给她扣上“背叛”的帽子。
这一点乔盛意早就看得透彻。
她不想节外生枝引起封临的不满,如实解释:“他是去跟封锦相亲的。”
封临紧接着就问:“留联系方式了?他跟封锦相亲,留你联系方式?”
乔盛意知道她在路边跟方珹交谈的时候,封临肯定都看到了。
“嗯,多个朋友多条路。”
封临嗤笑出声,笑声泛着寒意。
乔盛意有些不满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派,没再多做解释,别头看向车窗外面。
“你跟他就知道多条路,跟我就把路堵得死死的?”封临把车停在红灯线前,又幽幽开口发问。
乔盛意想也没想就回:“你又不跟我做朋友。”
“怎么样才算朋友?”
“起码得互相尊重,而不是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总是提出一些不公平的条件。”
封临启动车子:“看来你对方珹很满意。”
乔盛意:“至少我愿意和他当朋友。”
封临:“他可不见得只想和你做朋友。”
乔盛意一时语塞。
确实如此。
方珹的态度其实挺明显的,只是没有让她感到不适而已。
封临:“你以为男人主动接近你都是为了跟你做朋友?只不过是把想睡你表现得明不明显的区别罢了。”
“二十多岁的人了,别那么天真。”
乔盛意很想怼他,荣安律就不是他说的那种人。
可罗誉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才吃了亏。
车开进华里府,停在那个熟悉的位置。
乔盛意挺长时间没回这里了,也没打算在这里住。
封临像是看出她想离开,提前说了一嘴:“明天一早要回封家。”
乔盛意明白过来他的用意,才跟着一起进屋。
她还以为她搬走后,这里就会空置。
但屋子干干净净的,就仿佛她只是早上才出门,晚上回来了一般。
和她搬走的时候并没有多大变化。
只是她以前放在玄关处插花的玻璃瓶空置了,倒扣在玄关柜上。
封临换好鞋子径直走进客厅,乔盛意凑过去打开鞋柜看了看,她的拖鞋还在。
只不过是夏季的凉拖,在她自己家已经穿毛绒拖鞋了。
只住一晚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你还经常来这住吗?”乔盛意看洗衣房阳台上还挂着他换洗的衣服。
封临上楼的脚步都没停:“你走了我还不能在这住了?”
乔盛意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她上楼跟着到卧室门边,探头往卧室里望。
封临拿了自己的睡衣,打算去他之前住的侧卧。
转过身就看见乔盛意的脑袋猫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