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珹仿若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缓缓抬起头,声音颤抖而沙哑地说道:“你自己看吧。”
永瑆双手颤抖着将圣旨展开,那上面赫然写着将永璇过继出去的字句,他的手紧紧握拳,骨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自己的骨头捏碎一般,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喊道:“皇阿玛竟这般狠心吗?”
永璇凄然一笑,那笑容如深秋的落叶般萧瑟,他缓缓说道:“四哥,十一弟,这是我自己求来的,你们也别为我难过,至少我还活着,至少我还没有缺胳膊断腿,不是吗?”这话语中满含着自嘲,却也让永成和永兴听出了其中深深的弦外之音,永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与哀伤,他的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痛苦不堪。
随后,永璇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默默地开始收拾行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样迟缓而沉重,仿佛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他无尽的悲伤,他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件整齐地叠好,放入行囊中,那细致的动作仿佛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
终于,永璇背起行囊,缓缓地迈出了钟粹宫的大门,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那般落寞与凄凉,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
他的离去,在后宫之中自然掀起了轩然大波,毕竟永琪的腿已废,能继承皇位的也只剩下寥寥数人,如今永璇又被过继出去,便只剩下三位皇子了。
永和宫
永琪在得知永璇被过继出去的消息后,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更加确信自己的腿定是皇阿玛派人弄断的,他暗自思忖着,下一个可能会出事的皇子会是谁呢?这个想法如鬼魅般缠绕着他,让他坐立难安。
于是,他决定前往钟粹宫一趟,此刻,永璇刚刚离宫,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绝佳的时机,他要趁机拉拢永珹和永瑆。
永琪拖着那条残腿,一瘸一拐地朝着钟粹宫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疼痛难忍,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决然。
终于,他来到了钟粹宫,只见永珹和永瑆正坐在桌前,相对而饮,愁眉不展,面前的酒杯已空了大半,永琪的到来让他们二人吃了一惊,赶忙站起身来,永瑆恭敬地叫了一声,“五哥。”
永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说道:“四哥、十一弟,坐吧,不知可否讨口酒喝?”
永瑆赶忙起身,给永琪拿了一个酒杯,斟满了酒,永琪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永琪与他们兄弟两人围坐在一起,开始畅谈人生,他的话语如潺潺流水般流淌而出,带着无尽的感慨与无奈,“没成想皇阿玛,为了贤贵妃,竟然如此对待我们兄弟,先是弄断了我的腿,让我无法继承皇位,现在竟然又把八弟过继出去,四哥、十一弟,你们也要小心了,说不定哪天皇阿玛就会以什么样的借口将你们也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