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的,平时嘴上话不断,一见真章就拉胯。”想到这,我不禁狠狠的拍了两下枕头,仿佛是想给当时怂包一样的自己两个耳光。
床头随着我的动作而摇晃,挂在上面的裤子也掉了下来。只听见一声清脆的掉落声,是那个木头小人从兜里掉了出来。
此刻,我才从甜蜜又悔恨的交织中醒了过来。“马的,这档子事儿还没处理呢。”我心里暗骂一声,像是被强行从美梦中拉醒的梦者。没办法,我只能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嘶嘶哈哈的捡起了木头人,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小木头人不大,也就一巴掌大小。摸起来很是潮湿,像是刚从井水里捞出来一样。木头人雕刻的很粗糙,也就能大概看出来是个人形。脖子上缺了一块——正好对照了我在老头脖子上咬的部位。
令人诧异的是,木头人的身上布满了诡异扭曲的纹路。这些纹路仿佛是某种古老的咒语一般,以一种神秘的方式交织在它的表面,每一条纹路都似乎蕴含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和力量。它们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幽光,让人不禁联想到远古的巫术和被遗忘的咒语。
八成这个老头会什么邪门歪道,能把自身的力量覆盖到这个木头身上。再结合他离开前和我说的话,我几乎能确定,他的本尊仍然毫发无伤。
想到这,我打了一个冷颤。望着昏暗灯光映衬着的天花板,我仿佛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无时无刻的盯着我。那是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仿佛有某种不可见的存在,正透过这层薄薄的黑暗,窥视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念头,而我却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手段。
这种感觉如同一根针一样扎在我的心头,就这么浑浑噩噩了不知多久,由于身体上的过度劳累和精神上的精疲力尽,我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一片黑暗中,我睁开双眼,一只沾满了鲜血的燕子躺在我的手心里。她看起来受了很严重的伤,翅膀上破了一个大口子,血液凝固在她的蓝色羽毛上,显得十分狼狈。
燕子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那伤口就像婴儿的小嘴一般一开一合,鲜血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而往外流淌,染红了我掌心的纹路。
望着奄奄一息的燕子,我突然感觉到很悲伤。仿佛一切因我而起一样。我颤抖着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羽毛,内心祈祷着这样做能够让她轻松一些。我想要呼救,想要其他人来帮我,可是却被梦境牢牢束缚,动弹不得。燕子就这么在我的手中,慢慢的失去了呼吸。
“不要!!!”我惊呼一声,直直的坐了起来。望着眼前透过窗帘的朦胧阳光,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拿起手机一看时间,5点45,离起床的闹钟响起还有一个小时多。
我的身体仿佛因为这场噩梦而变得更加疲惫,我丝毫没有睡好。梦中的场景如同一幅幅令人窒息的画卷,不断在我脑海中回放,让我无法摆脱那种沉重的压迫感。每一次闭上眼睛,我都能看到那只受伤的燕子,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和血液的黏稠。
于是乎,我无力的躺了下来,打算通过翻身来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可是不论怎么调整,身体的疲劳都如影随形。仿佛是那噩梦已经融化进了我的现实中一样。没办法,我只能放弃入睡,直直的躺着,任由疲惫和焦虑在我的身体上交织、汇合。
就这样,到了早晨。随着闹钟响起,我揉着脑袋痛苦的爬了起来。
不论如何,新的一天都要继续。不论是上班族,家庭主妇,又或者是像我一样失去睡眠的可怜虫,大家都像是被拧好了发条的机器人一般,不论多不情愿,也不得不按照设定的程序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