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一个不速之客的来临,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静。
这天午后,许言靠在院子里晒太阳,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门口传来了汽车声,许言睁开眼,看见一个男人在院子外面探头探脑的。
她吓了一跳,问:“你找谁?”
男子盯着许言,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问:“你又是谁?”
许言没好气的说:“你这人好奇怪,跑到别人家门口,问别人是谁?”
男子又抬头张望一番,仿佛不敢确认似的:“这是陆剑飞的房子?”
许言点点头!
男子又问:“那么你是谁?”
许言:“你管我是谁?”说完埋头继续睡觉。
听到动静的陆剑飞跑下楼来,见是夏明之,立刻往里面迎:“你怎么过来了?快进来!”
夏明之边往里走,眼睛还盯在许言身上,他伸手拍了一下陆剑飞的肩膀:“好小子,胆子不小嘛!敢金屋藏娇了!!”
夏明之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一躺,陆剑飞到了一杯茶递给他:“芝兰让你来的?”
“你知道还问我?”
陆剑飞:“……”
“她昨天找到我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你几天都没有回去了!”
“我会回去的……”
“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陆剑飞不说话了。
“咋了?舍不得门外的这位?”
“不是……”
“哎,讲真的,你是从哪找来的,长得真漂亮!”夏明之一脸羡艳的说。
陆剑飞警告的看他一眼。
夏明之仍是一脸神往:“真是人间尤物啊!”
“你给我闭嘴!”
“我以为你小子一直不开窍呢,没想到遇到喜欢的,居然把人给包养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难道你们睡在一起纯聊天?”夏明之嬉笑着。
陆剑飞踢了他一脚:“她睡我隔壁!”
夏明之惊诧道:“啊!不会吧?放着这样的美人不睡!难道你真是能力有问题??”
陆剑飞瞬间黑脸。
夏明之看着陆剑飞脸上的表情:“怪不得外面一直有流言蜚语?看来是真的了!怪不得汪芝兰这么多年没有孩子,有毛病你得治啊!!”
陆剑飞气的一把抓起他的胳膊:“你走不走?”
“哎!有你这样赶客人的吗?”
“你算哪门子的客人?”
快到门口的时候,夏明之又语重心长的说:“早点回去吧,外面的女人再好也没有家里的糟糠之妻可靠!玩玩就行了,知道吧!”
“知道啦!”陆剑飞不耐烦的。
夏明之是陆剑飞的战友,陆剑飞刚到深圳的时候就是投奔他的,所以他最清楚陆剑飞一路走来的艰辛和困苦!
大门虚掩着,他们的对话许言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她心底冷笑一声:“男人啊!精致的利己主义着!都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夏明之临上车的时候,眼睛还一直在许言身上溜来溜去!
许言闭眼假寐,懒得理他们。
送走了夏明之,陆剑飞在她身边站定,没好气的说:“睡哪儿不行?非得睡外面?”
许言怼了过去:“要你管?我又不是你的糟糠之妻!!”
陆剑飞知道他们的谈话被她听了去,于是他低下头冷笑道:“想做我的糟糠之妻呀?可惜你不够格!”后面这句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许言的脸变了几遍,压住了心头的怒火,故意媚笑道:“谁稀罕!说不定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啊!”
陆剑飞再次黑了脸,夏明之这个大嗓门!
许言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被我说中了!哈哈哈!”
他气的一把拽起她:“你要不要试试?”
许言就势将自己的一双玉臂圈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的睨着他娇笑着:“试试就试试呗!”
陆剑飞瞬间涨红了脸,撂下她落荒而逃……
“哈哈哈……”许言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陆剑飞几步跨上楼,“砰”的一声关上了书房的门,气息不稳的靠在门背后,这件事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隐密……
和汪芝兰这些年实际上没有夫妻之实,确实是他对她没有兴趣,后来禁不住汪芝兰的哭闹,加上他自己也想要一个孩子,便勉强自己尝试着和她在一起,可好不容易提起来兴致,到了关键时刻却偃旗息鼓了!
后来,他再也不想了!对于汪芝兰的亏欠,他就用金钱来弥补她了。
再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在外面应酬越来越多,酒桌上你来我往,有的客户偶尔会想方设法的给他安排一两个姑娘,自从被许言背叛后,他也就不再坚持,可每次到关键时候,仍然是偃旗息鼓!
当真是威风扫地!难堪至极!
外面渐渐有了传言,说他那方面不行,有的却把他说成了同性恋,因为他从秘书,助理以及司机,清一色都是男人!
为此,他还偷偷的去看了男科医生,结果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任何器质性毛病!
至于为何不举,医生的解释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也就是说他曾经受过很深的伤害,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导致他现在的不行,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吧!
每每念及此事,他对许言的恨意便增加了一层:该死的女人!
可刚刚在楼下,和她偶然的身体接触,就让他一瞬间起了反应,简直来势汹汹,差点让他把持不住!
天已黑透,许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在书房半天没有声响的陆剑飞面色不善的走下楼来,手里拎着公文包。
这是要回去了!
许言恨不得拍手称快,她故意拿腔拿调的唱起来:“可怜我苦守寒窑十八载……”后面还没忘加上一句:“实在不行吃点伟哥哈!哈哈!”
陆剑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砰”的一声甩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