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也不必遮遮掩掩了,我都晓得。那么,你究竟打算如何呢?”贾母发问道。她的声音平静而威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贾珍低着头,犹如那闷葫芦一般,一句话也不说。他的手指不停地摆弄着衣角,显示出内心的不安与纠结。贾母见此情形,语气稍稍和缓了些许。
“我晓得你在外面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家中之事。但尤氏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理应多多关怀她才是。”
贾珍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翻腾着对尤氏的怨恨,这一切的恶果,都是尤氏咎由自取。
“以后不许再提休妻的事,好好过日子。”贾母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贾珍。
“此事虽然欠妥当,可是二姐毕竟已有身孕,好歹也是咱贾家的血脉,不如暗中让她将孩子生下来。且拿尤氏多年无子不如我就以她无子休了他。等孝期一结束,也不必再做二房,直接八抬大轿三媒六聘聘她为正室,想必,她也会心甘情愿的!”贾珍的心中仿佛燃烧起了一团熊熊烈火,炽热而疯狂,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黄粱美梦中无法自拔。
贾母听了,深知贾珍已陷入执迷不悟的泥沼,难以自拔。她的目光恰似寒霜,冰冷刺骨,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别再痴心妄想了!你难道愿意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将两府老少的名誉弃之不顾吗?家中的长辈岂能容忍你这般肆意妄为?你这族长的宝座还能坐稳吗?”
贾母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贾珍心中的熊熊烈火,他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么荒唐和危险。
贾母看着贾珍,语气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中的严厉依旧不减,“你作为贾府的族长,应该以身作则,严守礼法,不可做出违背道德伦理之事。如今之计,唯有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方能避免一场大祸。”
“莫说依着国法尤氏为你父亲守着孝你休不得她,即便你今日休了尤氏,明日她便会如那决堤的洪水猛兽,将你孝期停妻另娶、勾引小姨,荒淫无度的丑事,宣扬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被削爵都算是轻的,你这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贾母面色阴沉,语气严厉地对贾珍说道。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贾珍,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