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出发前排练好的动作,是要让对面以为我们带了家伙。”
汪弘顿时满头的黑线,想不通一向办事靠谱的贺闯,怎么还会整这一出。
不过想想又觉得没毛病。毕竟他们家是做正当生意的,又不是搞非法集团。
贺闯私底下找这帮人办事,想必也是有某些原因的吧。
但是话说回来,那十几号看上去蓄势待发的傻大个,威慑确实拉满。
此刻赵标那边,除了暴犬依旧是一脸不怕死的任性表情外,其他人基本都跟小绵羊似得。
“刚才看到那些人围你,找你麻烦了?”贺闯问。
“只是被勒索了。一只破表没什么,我自己解决。”汪弘说完就要往赵标那边走去。
贺闯知道他想干什么,便伸手拦下。重新戴上墨镜,独自走到赵标面前。
还没开口,赵标已经一把抓过暴犬手里的皮箱,啪啪按开,捧到了他面前。
“贺兄,这是收来的那笔账。22800金朗,您点一下。”
贺闯招来一名手下开始点数,确认数目对了之后,他微不可察松了口气。
这原本已是一笔死账,上家委托给了他。
双方签了对赌合约,输赢都是这笔账的总数额的一半,也就是11400金朗。
他转而又把这事交给赵标去办,酬劳则变成了600金朗。
说白了,贺闯就是中间商赚一点点差价。
白天他是某著名集团董事长得力助手,晚上又把自己包装成冷酷无情的催收业大佬。
其实也挺合理,这年头谁还没个副业?
钱收齐了,贺闯说话的语气也强硬了不少。
“有件事你得知道。你的饭碗,决定了你手下的饭碗。”
“我的饭碗,决定了你的饭碗;而这里这些人的饭碗能不能保住,都取决于那位年轻人。”
贺闯说着,看向了汪弘:“听说我老板的表被人给勒索去了?”
不知其中缘由的赵标,此刻只觉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教父。
喉结上下蠕动一遍,赵标掏出手巾在逐渐泛白的脸上抹了把汗。
“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慌张地解下手表,他快步来到汪弘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真挚的表达了歉意。
然后赵标恭敬地递出那只手表,想要物归原主。
岂料汪弘并不领情,抬手一扫,手表咔哒落地。
旋即看向暴犬,抬了抬下巴,对赵标道:
“这只表被他碰过,已经脏了。赔一只新的,记你账上,等我有空再来取。”
汪弘说完,径直坐进了宾利的副驾驶座。
关上车门前,不忘提醒道:
“哦对了,这表现在涨到5500金朗,记得别买错型号。”
“这……我……”赵标有苦难言。又生怕得罪了这位财神,以后连油水都没得捞。
贺闯这时走了过来,轻拍赵标肩膀,用关怀的语气说道:
“好好想想办法。这次你那600金朗佣金我先扣着,等手表的事解决了,佣金我会打到你账上。”
说完,他坐进宾利的驾驶座,关上车门,发动了引擎。
这支豪华车队很快驶出了这帮乌合之众的视线之外。
5500金朗?把自己的车卖了也才勉强够还一半啊……
赵标此刻只觉太阳穴在剧烈跳动,莫名的口干舌燥,心头怒火蹿升。
他恶狠狠地蹬向暴犬,仿佛要将其活剥生吞一般。
“看你特么干的好事!5500金朗,你把心肝脾肺肾卖了也得给我弄来。一分不能少,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赵标艹了一声,带着满肚子怒火推门进了酒吧,重重摔门而去。
暴犬则一会想哭,一会想笑,一会想死,完全不知该作何表情。
而此时此刻,郑东杰就站在酒吧二楼自己的办公室里,透过窗户看完了热闹。
内心霍地一阵绞痛,开始后悔删视频的酬金要得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