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帮父亲翻案,可她不敢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敢向萧容庆透露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我孑然一身,最大的心愿就是活下去,可现在这个愿望已经不能实现了,那我也就没有别的心愿遗言了。”
“对了,有个东西忘了给你。”云羽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险些站立不稳,萧容庆见状,迅速抬手,下意识相扶,好在云羽又及时立定,扶着桌子才将将站稳。
萧容庆的手僵在半空,最终还是收了回来,没有覆住她的手臂。
云羽晃着步子,去往一旁的窗台边,找出一方红绸交给他,“这是我答应过送殿下的腰带,前几日做好之后一直忘了给你,今儿个一并给了吧!”
萧容庆接过一看,发现这腰带上绣的是荆棘,荆棘之间还开出了一两朵花儿来,但听云羽柔声道:
“希望殿下在未来的路上,虽然荆棘密布,却也有鲜花与美好盛开。”
云羽道出这腰带的寓意,以及她的祈愿,萧容庆看了半晌,默不做声,连个评价都没有,云羽动感挫败,
“我就知道,我绣的东西难入殿下的法眼,不过喜不喜欢也就这样儿了,我也没工夫给你重绣,你且将就着收下,不喜欢就扔在那儿,不戴便是。”
她是想着她都要死了,萧容庆总该给她一些面子,勉强收下,然而他居然将腰带放在了桌上,
“绣工虽好,但纹样不吉利,重绣一条。”
不是吧?他这么严苛的吗?“我明儿个就要见阎王了,哪有功夫给你重绣?难道我做鬼你也不放过我,还要让我给你绣腰带?女鬼绣的腰带,你敢收吗?阴气很重,会给你带来厄运的!”
“你还欠本王一条腰带,那便不能死。明日并非死局,本王已然想到破局之法。”
“假孕之事一旦到了两个月便无法再隐瞒,你打算如何继续作假?”
云羽难以置信,但见萧容庆拿出一根银针,“明日太医把脉之时,你将银针分别扎在胳膊上,扰乱脉象,可以伪造有喜脉的假象。”
云羽一脸震惊的接过银针,“居然会有这么神奇的法子?以假乱真?”
“有人试过,的确蒙骗了许多大夫。这是眼下最有保障的一个法子,除非你还有更好的应对之策。”
她若有应对之策,就不至于这般惆怅。假如萧容庆所说的这个法子行得通,那她是不是就可以逃过这一劫?
“既然有人试过,那应该是有效的。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姑且一试吧!”
云羽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未料萧容庆居然能找到这么一个好法子,柳暗花明的她喜不自禁,
“多谢殿下搭救之恩!”
想了想云羽又觉得不对劲,“既然我没有怀上孩子,那我对殿下而言也就没什么用处,你为何还愿意救我?没有价值的棋子,要之何用?”
诚如她所言,一旦没有孩子,舒云羽便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就不该再保她。
这并非明智之举,可他偏就这么做了,冒这么大的险去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究竟是为什么?
说到这个问题时,萧容庆的眼神变得异常复杂,他移开了视线,默了半晌才道:
“前几日本王答应过你,猜对了会有奖赏,但你一直没想好要什么,本王不喜欢欠人,这便是给你的奖赏。”
这个解释匪夷所思,云羽满目讶色,心道这奖赏未免也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