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了。”真金感叹道。
“对于终不能为我所用的人,死了比活着好。”忽必烈淡然道。
“父汗准备动手了?”
“嗯,我准备东征结束就动手,在此之前还是不会妄动,省的动摇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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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再次见到了文天祥。这次是在范文虎的私人宴会上。
范文虎,祖籍在江西丰城,宋殿前副都指挥使,奸相贾似道亲信,襄樊战败的元凶之一。1275年,以安庆城降元,担任两浙大都督、中书右丞等职,招降或攻战沿江州军,随伯颜入临安,迁行省参知政事,1278年进左丞。
一个有名的“范跑跑”投降派,一个坚定的抵抗派,一个在位几个月的南宋最后一位皇帝,就这样神奇的坐在了一起。
局是范文虎组的,因为他已经得了忽必烈的命令,去江南收集原南宋军队和愿从军者组成江南军。而对于自己在江南的名声,他心里是有数的。所以把文天祥和林木请来,希望能请二人出马,蹭一下名望。
林木很开心的接受了邀请,因为他正想着如何让自己混进南路军,借东征失败的时机趁乱脱身。可谓困了马上有人送枕头。
文天祥起初是不愿意来的,即使名义上投降了草原,他也不想与小人为伍。但是林木偷偷让沈浪送来的密信改变了他的想法。对于林木乘乱脱身的想法,文天祥是十分赞同的。所以为了林木的计划,他只能忍住恶心参加。
“恭喜范大人,此次大汗将东征大任交予大人,足见在他心中大人所占地位之重要,才肯把如此大事交给您。”林木率先打破了承诺。
范文虎哈哈一笑说道:“越国公谬赞了,都是大汗对我等一视同仁,在下只是恰逢其会。”
“范大人这恰逢其会的本事,真真的无人能及啊。”文天祥阴阳怪气的刺了一句。
范文虎也不恼怒,继续说:“我自知才疏学浅,人望不足难堪此大任。但是圣命难违,所以想请二位相助。”
文天祥继续讽刺道:“范大人也会承认自己难堪大任?真是长进了啊。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辞去差事,让能胜任的来?”
林木赶紧打圆场道:“文大人何出此言呢?范大人的自谦之言,怎么能当真。他有大功于社稷,这是众所周知的,难不成这些功绩都是假的吗?”
文天祥知道林木来的目的,刚刚只是看到范文虎就气愤,忍不住怼两句。为了不耽误后面的正事,索性闭嘴不言了。
林木见文天祥不再说话,对范文虎说道:“我人微言轻又不懂军事,在这朝堂也毫无影响力,不知道范大人需要我帮什么忙呢?”
“明人不说暗话。越国公,我这次奉命去江南招募军队,最大的担心是前宋的将领及士卒阳奉阴违,不服从调遣。他们心中多多少少会对前宋有些挂念,所以只有您才能让他们彻底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