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警醒着,怕是又有麻烦!”
那声音在狂风中被扯得支离破碎,却透着凛凛杀意与守护决心,如洪钟鸣响,试图驱散未知恐惧。
众人神经紧绷,如临大敌,艰难挪步。
突然,一群形似秃鹫、却周身散发腐臭气息、翼展达数米的变异飞禽,从沙尘中疾冲而出,尖喙如利刃,寒光闪烁,直扑众人。
苏芮见状,长刀一横,“当”一声磕飞首只飞禽攻击,却被其后几只趁势抓伤后背,衣衫撕裂,鲜血渗出。
她忍痛转身,双刀飞舞,“畜生,还敢来犯!”怒吼声裹挟着怒火与不甘,似要将适才对巨兽的愤懑,一并宣泄在这群孽畜身上。
刀光霍霍,与飞禽战作一团。
阿楠捡起地上石块,拼尽全力掷向飞禽,虽准头欠佳,却也引得部分飞禽分神,他趁机扑到担架上方,以身躯护住伤员,任由飞禽利爪在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皮开肉绽,只是闷哼一声,咬牙坚持:
“有我在,伤不了兄弟们!”
那如山背影,恰似钢铁壁垒,以血肉之躯抗下汹涌攻击,诠释着生死与共的铁血担当。
蒋墨躲在巨石后,手忙脚乱翻找着仪器里存储的数据,试图寻出飞禽弱点,额头汗珠滚落,溅湿纸张,手指颤抖,心急如焚:
“芮姐,它们颈部似乎脆弱,攻那!”
喊罢,也不顾危险,探出头来,挥舞手中残碎仪器,帮着驱赶飞禽,那专注与勇敢,远超往昔书斋模样,此刻生死一线,智慧便是利刃,为战斗添一丝胜算。
担架旁队员们也拼死抵抗,用武器抽打飞禽,有人被啄伤眼睛,鲜血汩汩流出,染红半张脸,却仍不撒手武器,挥舞更猛:
“滚回去!”
声嘶力竭,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在这风沙肆虐战场,每一滴血、每一分力,都凝作不屈防线,守护着同伴与希望。
鏖战许久,飞禽似忌惮众人拼死反抗,渐退入沙尘,消失不见。众人瘫倒在地,喘着粗气,伤口鲜血与沙尘混作一团,糊在身上,狼狈不堪。苏芮望着受伤更重的队友,泪水终夺眶而出:
“都怪我,又让大家涉险……”
声音哽咽,几近绝望。
阿楠挣扎起身,握住她颤抖双手:“芮姐,咱是一家人,生死一起扛,营地还等咱,古籍还没解读,不能垮!”
目光灼灼,满是坚毅与信任,似要将力量传递,重燃苏芮斗志。
待风稍歇,众人强撑起身,继续赶路。临近营地,远远便见炊烟袅袅,可苏芮心头阴霾未散,满心忧虑伤员状况与古籍秘密。
营地了望塔上哨兵发现众人,忙吹响号角,一时间,营地大门开启,人群涌出,欢呼声在半途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看到伤员惨状后的倒吸凉气与惊呼。
营地医者匆忙赶来,接过担架,送往医疗营帐,苏芮等人被围在中间,接受简单包扎与慰问,众人目光满是关切与疑问。
苏芮望着熟悉面庞,深吸一口气,将古籍递出:
“这是遗迹里寻到的,或许藏着拯救世界之法,可兄弟们也因此重伤……”
声音低落,满是疲惫与愧疚。
营地首领接过古籍,神色凝重又激动:
“你们是英雄,这一路艰险,大家都看在眼里,先养伤,解读古籍事,我们一起谋划。”
拍了拍苏芮肩膀,那有力手掌,似传递着营地力量,暖人心扉。
在医疗营帐,苏芮守在小林床边,看着他昏迷中痛苦皱眉,心如刀绞。
阿楠、蒋墨等人也或躺或坐,处理伤口,气氛凝重压抑。“芮姐,等小林醒了,咱把古籍秘密解开,一切都会好起来……”
阿楠轻声安慰,目光望向古籍,透着期许。
苏芮默默点头,攥紧拳头:“嗯,为了兄弟们,为了营地,这秘密再难,咱也得攻克……”
眼神中重燃斗志,如暗夜篝火,驱散适才绝望,此刻,在这伤病满营营帐,希望种子悄然种下,在众人心底扎根,待破土之日,便是向末日宣战、重铸世界之时。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林终在众人殷切期盼下悠悠转醒,虽虚弱不堪,却咧嘴笑道:
“队长,我还活着,还能跟大家一起战斗……”
那笑容,如春日暖阳,驱散些许营帐阴霾。
苏芮眼眶湿润,握紧他手:“好兄弟,好好养伤,咱还有大事要做。”
营地中,智者、学者围聚古籍旁,日夜钻研,蒋墨也拖着未愈身子加入其中,字符解读、图案剖析,争论声、惊呼声不时传出。
苏芮、阿楠一边养伤,一边练兵,强化队伍,筹备物资,目光不时望向营帐,盼着古籍解读成果,似能透过那布帘,看到希望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