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南月瑾厉害,四国的人都清楚。
他也不是今天才厉害的,一个年纪轻轻就能在南珑呼风唤雨的人。
怎么可能不厉害呢,连我都很崇拜南月瑾,如果我有他那样的能力。
我的目标肯定也会是四国。”
不是他想打击宋言之,南月瑾的实力就摆在那里。
就算他不说,宋言之也有眼看。
“如果这次不是我们打了南月瑾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南月瑾已经拿下南珑了。”
宋言之赞同的点点头。
“我们不过是好运罢了,按照西漠的兵力,只要南珑不退兵,早晚都会是南珑的囊中之物。”
她很看得开。
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迷失在里面。
没有人会永远成功,不止是她,南月瑾亦然。
“宋言之,我发现你真的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能上战场不说,想法也是这样独树一帜,连我这个男人都自愧不如。
如果是我的那些大臣跟我说,我很有本事,能一举那些南珑。
我肯定会飘飘然的出兵对抗南珑。”
乔墨染也是第一次这般对人敞开心扉。
“北落一直锁国,导致真的有能力的皇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偏偏父皇看中的我,却被南月瑾下了毒。
实话说,我觉得父皇已经做好了让南珑拿下北落的准备。
自己国家什么实力,父皇还是很心知肚明的。”
说到这,宋言之就有些好奇。
“那为什么北落要锁国?难道不是放开跟别国有来往才是好事吗?”
锁国怎么想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至少放开了,一旦真的开战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因为内疚。”
“内疚?”
宋言之满脸问号。
“我想你应该知道上古国是怎么覆灭的。
北落的开国皇帝就是胆小怕事,分到最小的国土不止,还是最差的位置。
可覆灭上古国的那天,北落出的力气是最多的。”
懂了。
说到底就是怂呗。
出的力气最多,得到的却最少。
“北落建国后,为了不招惹别国,干脆就锁国。
杀生太多,造下的杀孽,让每任北落的皇帝都寝食难安。
玄武令在我手上很多年了,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玄武。
别说是我,北落历任皇帝都没有见过。
有一种说法就是,玄武看不起北落的肮脏手段,不屑出现。”
她明白,这些年乔墨染肯定过得很煎熬。
“很辛苦吧。
那么多年,北落越来越落后,还身中剧毒,只能眼睁睁看着却又无能为力。
哪怕真的坐上皇位,南珑又是个巨大的威胁。”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
人人都说他是北落太子,自然是要为北落出力。
就算北落不是南珑的对手,身为太子,哪怕战死沙场都是光荣的。
所以他做什么之前,都是想到自己的身份。
比如那天,他得知宋言之身上有朱雀令,他会毫不犹豫的用上身边的死士。
为的就是能帮这像窝囊废一样的北落。
“我,习惯了。”
想了好一会,乔墨染才说出‘习惯了’这三个字。
在乔墨染身上得到安慰的宋言之,反手便抱住了乔墨染。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把玄武令交到我手上的那一刻。
我就默认了你是我身边的人,我从不亏待我身边的人。”
在这寒冷的天气中,相互安慰的两人,心觉得异常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