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架势,她是野兽吗?
没时间发愣,白驹跳起躲过她横扫而来的长腿,凝聚一线准备给她的不逊点教训,却不料一头栽进岩尘里,背部一下没了知觉。
他撑起身体,刚站定,迎面又是一拳,吞下所有惊讶和疼痛,他本能的回以还击。
天帚蹲在一旁观战,在他旁边还有山羊,裁判总得有的。
是哪里出错了?还说不擅长近身战?
白驹和人类不相伯仲,一时难分高下,就攻击速度,白驹略胜,人类小孩稍微吃力,但她总能在最后一秒挡截下来,而且同时召唤魔法攻击,技巧取胜。白驹是不是混得有点憋屈?
白驹连环翻身,离她远远的,不能再靠近她,身体开始僵硬了。
刚开始还顾虑她是个女的,还是个人类,想不到她的拳脚功夫和魔法召唤相为表里,配合得完美无瑕。
他的身体已经多处冻结,无论破解多少次,冰霜都能马上往身上爬,而且他的拳脚还灵光,可是魔法完全不凑效。
这样下去估计坚持不了多久,身体好沉,连眼皮也撑不下去了。
让我来吧。
谁?白驹脑海出现一个声音,他猛地惊醒。
“谁都一样。”她说。
认输吧!你不行了。
山羊宣布。
“不!”
什么?
山羊怒吼,提蹄欲践落白驹,一阵风般擦过羊蹄,它扑了个空,白驹抱着被冻伤的身躯转身消失隧道里,山羊化作一缕青烟追了出去。
山羊拼命得异常!
“天帚,他跑了!去追!”她跳上天帚的背。
又来了,颐指气使的大小姐。
白驹一路狂奔,不一会,速度不得不慢下来。人类小孩施加在他身上的冰冻魔法还没消失,如果他奋力挣脱自是能摆脱魔法,可是往前走是泥石松软的林地……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变成冰块被逮住。
“是已经被逮住了。”
天帚挡在白驹跟前。
一阵寒风,脚已经被霜冻,白驹叹息,不得已接受败阵。
“怎么样?不继续,我们就要出发啦,小驹子!”她抓着他的手,欲解开冰封的魔咒。
什么子!当他是傻子了?
他甩开她的手,不需要她的援手。
讨厌与她平视的高度,就因为他是光之国的子民,身体永远得保持十五六岁的状态,才会被一个人类视为可平起平坐。
不曾遇过,那是什么力量?刚开始被她,身后那股凌人的气势慑服了。
近距离的接触,他可以感受到她的魔力,那份来自契约者的意念也能清楚感知,这就是召唤。
只是如此,非与生俱来的,为何他还会一路错觉自己处于下风,被她?
她明明只是个人类而已,没有那些契约者,她便,什么都不是。
“你做了什么,怎么做到的?我拿走皿之壁的时候,你还没有那种速度。”
“啊,这个吗?多亏你吃掉了皿之璧。”
“是因为那个?”
她笑着点点头。
“它一天在你体内,你永远都赢不了我。”当然,等她拿回皿之璧,他就是她的契约者,一样,永远赢不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像死咒般,这就是她自信的来源?
待白驹自行解开冰冻,她拍拍屁股站起来。
“他醒了吧?走,趁你还清醒,我先跟你说明,皿之璧和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