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一堵墙,一堵她越不过去的障碍。凡事只要事情牵涉到他,所有都变得不顺利。
真是难搞的异族,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这种怪物?
施加霆霓身上的是一种能操控别人记忆的强大魔咒,具有“导魂者”面谱类似的神奇魔力,具体的操作和咒文只有施术者得知。
尤加利大概是从霆霓身上残留的咒文获取灵感的。
就是法术解开,咒文是永远都抹不掉的,那好像是雕刻道骨髓里的印记,甚至能伴随灵魂不断转生轮回。
而且只要一次被成功施予,他便成为易感者。魔咒可不像病毒细菌,还会产生抗体,抵受下次的攻击。
可是为何要那样做,这种手段太冒险了,尤加利到底在想什么?
霆霓的状况,连求助的后路都堵得死死的。勉强硬闯进不知细里的诅咒里,发生什么不幸完全预测不到。
只是,云翳怎么办?看似旁人的不幸,受连累的可是他。
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个体,留下一个……
她睁开眼睛,不给渐渐满溢的水汽夺眶而出。
眼前的是床?这里是雪月宫外的行宫?
原来没有被霆霓丢到野外,可这里也稍冷了点。
她望着窗外景致,已是将近黄昏,凉风混着白日的燥热轻抚发丝。
良久,她才转过脸,霆霓阴森森的面具即出现黑暗中,渐渐浮上来。
“啊”她吓得从床的一边滚下去,狼狈地爬起,才吼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不然?”那下刺耳的尖叫中气十足,应该睡得还不错。
“我在这里睡觉。”
“然后?”
“我是个女孩子。”
“你不是说过,我们就是团团围着你坐一个晚上,你也能睡?“
这肯定不是原话!
“什么时候?”她瞪他,别坑她记性不好,就是说过她也不会承认的。
霆霓想了想:“现在大概暂时找不到那一章了。”
“那找到那章之前,我没说过。”
“说过就是说过。”
“我就是说了,也不代表你能那么做,你有没有礼貌啊,懂不懂礼节啊?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啊?”
霆霓打量她片刻,眼底还有泪光,精神还不错,脑袋也清醒,应该能对话。
“你要在这里边吃边把话说清楚,还是到外面去?”他指指桌面上已经冷掉的餐点,那种粗糙的烹调,连毛都不拔,是他的杰作吗?
她惊愕地瞪着他。
不是说,有爱情滋润的男人多多少少对周遭的人会温柔一点,体贴一点,他就那么吝啬,只限用自己爱人?
也罢,跟那个没关系,她想说的是,为何他还是那么自以为是。
砰!
她双手猛地撞击桌面,然后紧紧拽着他衣领子。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质问我,现在是我要问你,你们到底和尤加利做了什么交易?尤加利又对云翳做了什么?为何他们的名字一样?凭什么由你来做决定……”她到底想问什么?
“咳咳……”霆霓抓着她手臂,从他脖子上扯开,却只听见衣服撕裂的声音,脖子已经被勒出淤青,“放开我!”
“今天不说清楚,别想从这里出去,我不会让你隐瞒下去!”
“你杀了我,什么都不可能知道。”